肖佑立刻问:“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我能做得到!”他迫切地需要报仇,只要一想到死于非命的亲人,肖佑就寝食难安、恨意滔天,不然他也不会天天刻苦地锻炼、对自己要求那么严苛,无非就是为了报仇而已。
为死去的亲人报仇,让该死的弗莱付出应有的代价!这是支撑着肖佑好好活下去的信念。
“纪墨,你先说一个。”敖白信任地看着伴侣,夫夫之间默契十足,想法往往能不谋而合。
“我啊?行吧,我想想。”纪墨笑了笑,他看着篝火沉思了许久,然后缓缓提出:“先说个前提吧,如果我们联合扳倒了弗莱、报了仇,你得想办法当上猛禽部落的族长,肖佑,我知道这也是你的目标,对吗?”
“当然!”肖佑不愧是猛禽的后代,他丝毫不虚让,挺起胸膛傲然说:“猛禽猛禽、勇猛无敌才能服众,我的父亲原本是部落第一勇士,却死在了弗莱的诡计之下,我祖父为部落辛苦操劳大半辈子,却不得安然终老,还有我的母父他们……所以,只要努力成为最强大的雄鹰,我就能当上族长!”
纪墨抚掌而笑,夸道:“好!你是个有志向的,先预祝你成功。”
“谢谢。”肖佑一本正经地道谢,又解释道:“在我们部落,凡是成年的雄鹰都必须进行比斗,然后划分为不同等级的勇士豪门之王牌联姻。谁都可以挑战族长,不过族长会先派出他身边的大勇士迎战,挑战者要打败所有大勇士之后,才有资格跟族长比斗。”
纪墨听完,感慨道:“真不容易,王座下皆是鲜血淋漓、白骨森森。”不过,他顿了顿又不解地问:“嗯?难道弗莱有能力打赢你祖父身边的全部大勇士?”
一说起这个,肖佑就明显气愤了,他沉痛地说:“因为我还小,具体过程并不太清楚,事发突然,祖父只匆匆忙忙提了几句,他说弗莱暗中携带了迷幻草,在比斗中使这些阴损不入流的手段,不然他怎么可能赢?”
敖白冷静质疑道:“不止是迷幻草吧?弗莱不可能单打独斗,这种大事,他必定是有同伙的——且容我说句实话,如果你的族人能轻易被弗莱挑唆收买,那说明部落本来就是不够团结的。”
“我——”肖佑再次被噎住,无法反驳,因为敖白提出的那些,正是他祖父一直以来发愁的、是猛禽部落发展过程中一直存在的弊端,老族长一直致力于消除,却总是收效甚微,最终导致了肖氏家族的悲惨落败。
“来来来,吃鱼,边吃边聊,凉了就不好吃了。”纪墨笑着打了个圆场,提醒道;“当好一个部落的族长哪有那么容易?肖佑,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啊。”
肖佑毕竟只是雏鹰,他慢慢低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从傲气自信变得有些颓丧泄气。
“咦?吃鱼呀,你们不吃吗?”小龙已经被敖白喂着吃完了一条烤鱼,满足地吁了口气,终于有空抬头看了看。
“嗯,我们也吃的,沂儿,你喝点儿水。”敖白温和回应道。
纪墨沉吟不语,轻轻握着小龙的尾巴,无意识地抚摸着。
敖白也不催促,转而掰开了个椰子,接着喂小龙喝椰子汁,耐心十足,虽然他经常板起脸训孩子,但那都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