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白低头亲了一下小龙的脑门,抬头跟伴侣说:
“纪墨,你放心吧,我不可能不考虑沂儿的。今天我跟父王他们提了一下这个问题,母后她给咱们想了个办法。”
“什么办法?”纪墨立刻追问。
“小沣也不大,但王嫂已经带着他回了好几次西海,她每次都是把小沣放在王蟹壳里的,带着游。听说小沣很少自己游,因为他跟不上,而且也没有出过什么问题。”
纪墨好奇问:“王蟹壳?那是个什么东西?”
“明天就知道了,母后会送过来的,咱们沂儿也可以待在王蟹壳里,我们带着他游,这样他就不会跟着受累了。”敖白微笑着说。
容拓又是直言无讳地吁了口气,说:“有办法就好!纪墨,你放心吧,那条小金龙都可以用的法子,咱们小王子肯定也能用的啊。”
“喂喂喂~”纪墨头疼地伸出一根食指,缓缓对着同伴摇了摇。
容拓立刻闭嘴了,嘟囔道:“……这里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又没乱说。”
敖白略过这个小插曲,又打起精神安排了一下离开前要做的诸多事情,重点是要带回去封海的许多东西,比如一些秘药、合果等等。
第二天一大清早,不用龙形闹钟的呼唤,纪墨就已经清醒,他今天要做的事情简直不要太多霸少小逃妻。
因此,当小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之后,寝殿里意外的只剩下他一条龙了。
“……爸爸?”小龙扁扁嘴,还没有足够清醒,他十分纳闷地喊了一声,慢吞吞爬起来,在寝殿里游了几圈:嗯,真的只有他自己。
“爸爸!”小龙清醒了,急匆匆往外边游,一边游一边大喊。
门口有小龟管家守着,他看见敖沂醒了之后,急忙迎了上去,准备照顾小王子。
“爸爸?”但小龙根本顾不上理会这只海龟,他灵活地钻了出去,将小龟管家甩在后面,熟门熟路地往前殿游。
没多久,小龙就赶到了前殿:果然,他想看到的龙就在里面。
“爸爸!”小龙大喊一声,朝着纪墨冲过去。
“……谢谢了啊,怎么是王嫂送过来的?我们正愁着呢,这个王蟹壳做得真精致!”纪墨正在招呼着亲自送东西过来的敖襄,敖白则是一早就出去忙碌了。当耳边听到自家孩子中气十足的呼喊之后,纪墨赶紧回头,堪堪接住了扑过来的小龙。
“哎哟~沂儿你以后不能这样撞过来,爸爸都快接不住你了。”纪墨苦着脸叮嘱,每次敖沂冲过来之时,他都心惊肉跳的。
“爸爸,呜呜呜~”小龙趴在纪墨怀里,眯着眼睛,发出意义不明的撒娇抱怨声。
这是敖襄第一次看到敖沂,她忍不住心酸地想:幸亏之前没有看到他,如今我的小沣终于有得救的希望了。但要是没有办法救小沣的话,再看到纪墨家里这么健康活泼的幼龙,我怎么受得了?
“怎么了?呜什么?”纪墨关心地问,又抬头对敖襄介绍说:“这就是敖沂,他才刚睡醒,这孩子刚开始学说话,还不会打招呼。”
纪墨心里其实还是有疙瘩的,所以他选择轻手轻脚地起床,没有惊动孩子,独自出来招呼敖襄。但既然敖沂自己游出来了,总不能赶回去,只好客套几句。
敖襄连忙笑着夸奖:“这就是沂儿啊?果然可爱极了,他这是还没睡醒吧?你看他都眯着眼睛,也许是醒来没看到你,着急了。沂儿,沂儿?”
小龙睁开眼睛,好奇打量了几眼对面那初次见面的伯母,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之后,又开始低头不断啃咬纪墨的衣服,意思是他醒来了、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了。
敖襄一直努力保持着友善亲切的微笑,唯恐再次让纪墨不满:只要她的心肝宝贝小沣可以康复,那她当然不会再去寻找‘护心血药引’,跟敖白纪墨之间的矛盾也就自动消失了。
——可惜,虽然矛盾对立的状态可以解除,但双方的心里已经留下了永远的芥蒂,不可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纪墨,沂儿被你照顾得可真好!一看就是健康活泼的,这点,我当真不如你,我把小沣照顾成了那样……”敖襄看着看着,还是忍不住对比了一下两条幼龙,心里十分难受,话音又开始带着哭腔。
“呃,王、王嫂别难过了,小沣会好起来的。”纪墨看到敖襄又开始红了的眼圈就头大,他跟着一群粗犷豪迈的龙生活久了,就十分受不了哭哭啼啼的雌龙。“沂儿、沂儿就是普通的孩子,调皮得很,没有小沣听话,我、我也头疼着呢。”
不可避免的,穿越鱼还得自谦几句。
“沂儿,你喜欢这个王蟹壳吗?”敖襄控制好情绪之后,又用伯母的姿态逗敖沂,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然不想和纪墨结仇。
小龙睁开眼睛,顺着敖襄的手指看去:咦?那是什么东西啊?他慢慢游了过去,绕着那精致小巧的椭圆形蓝色王蟹壳打转,但丝毫没有想钻进去的意思大家都来打鬼子。
“沂儿,你想进去玩吗?”敖襄卖力地诱哄着。
纪墨不那么有信心地说:“这孩子好动得很,平时估计是不愿意进去待着的,等他睡着了放进去估计行。”
王蟹壳其实就是个异世界版的婴儿床,可以拖着游,椭圆形的,轻巧柔韧,里面布置得很温馨。
果然,小龙趴在上面看了几眼之后,没发现有什么好玩的,又重新窝在了纪墨怀里,继续哼哼唧唧地磨蹭。
“沂儿这是怎么了?”敖襄好奇又关切地问,她时不时就往门口位置看一眼。
纪墨哪里还有不懂的?刚好他也快要笑僵了,遂善意地说:
“哦,他这是肚子饿了,吵着要吃东西。我看王嫂也忙,小沣还等着你回去照顾吧?不如……嗯?”
其实敖襄同样尴尬,所以才一个劲儿逗敖沂。她踌躇了片刻,又从身后护卫龙那儿取来一个叠得整整齐齐的小包,打开之后:又是一件金丝兜。
面对着纪墨忍耐的眼神,和敖沂澄澈的大眼睛,敖襄身体微微缩着,咬牙羞愧难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