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白你放心,我会跟敖泱解释的。”希图绞尽脑汁之后,总算想出了个办法:“能帮我先把卡蒙弄到树上去吗?我回去跟母父商量一下。”
唔~~~~~
“哪棵树?”敖白直接点头问,这点小忙还是可以帮的。
希图四下寻找了一下,抬爪一指:“那棵吧,够高、枝桠又足够多。”
“行。”
敖白开始动手,没多久之后,卡蒙就被转移到了那棵大树上,担心他翻身会掉下来,希图还爬上去用藤蔓固定住了他、顺便在其四周粗略地布置了一下防护,然后才跟着敖白拖着猎物匆匆赶回圣湖。
今晚的圣湖很不平静。
敖白和希图赶在最后一丝天光隐去之时回到了圣湖。
木屋外边已经燃烧起了旺盛的篝火,纪墨坐在篝火不远处,心神不宁地时不时盯着远处黑暗的密林,直到敖白带着猎物归来为止。
“敖白。”纪墨停止了无限的猜测、赶紧迎了上去,“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我们现在又不缺食物,下次看着天差不多黑的时候要赶紧回来,密林里多危险!”
俩人身上都是一身的血迹,什么味道都有。
青哲也忧心地走到小虎崽身边:“纪墨说得对,下次记得早点回来,天黑了圣湖四周都是凶兽的吼叫声,真的挺危险的。”
敖泱已经闻出了陌生兽人的气味、而且是血腥味,他神色微变,但仍旧端坐在木墩上没有说话。
“今天先不收拾猎物了,先放着吧,现在是霜降的天气,不会放坏的,你们快去洗洗手过来吃东西吧。”纪墨忙前忙后地叮嘱着。
在这个世界中,他做过最多最煎熬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出去办事的敖白平安回家,只不过之前在西西里海是他自己等,来了圣湖之后是和青哲一起等,两个人还能说说话、互相安慰一番。
希图没敢顾着去洗手吃东西,他跟敖泱相处的时间挺长的了,对方情绪的变化他是可以察觉出来——这条龙有点生气。
他直接走到桌前,低声坦白了:“刚才去捕猎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受重伤的老兽人,他是我们部落的,我、我应该算是救了他,因为他当时快被野兽咬死了,你不会生气的吧?”
青哲就在旁边烤肉,听到吓了一跳,他赶紧走过去问:“希图,是谁差点被咬死了?他现在在哪儿?”
“是、是老族长卡蒙……”希图捏着兽皮裙小声地说,他当然知道对方就是卡里的兽父。
“竟然是老族长吗?”青哲也怔住了,不过人命关天、其它的事情都没法比,他还是关心地问了下去:“老族长年纪大了,应该不可能独自进入密林冒险的,周围还有其他的兽人吗?”
敖泱的表情非常不高兴,隐隐显出了怒意:老族长?那个很久之前带头来偷袭围攻我的走兽族长吗?
希图更加小声地回答:“没看到其他昂克,只有老族长一个……母父,我把他搬到树上去挂着了,他伤得很重、流了很多的血……”
纪墨在后面悄悄地问伴侣:“怎么回事?大哥看起来生气了。”
“我们捕猎的时候,碰到了希图部落里的老族长,那只老虎差点就被咬死了,希图不忍心、要救他,他哪里救得了?我只好帮忙杀死了那几只野兽。”敖白小声地解释道。
那边,青哲下意识地说:“受了重伤挂在树上?那怎么行?老族长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也有可能会受到野兽的袭击。”
敖泱站了起来,此时他背对着篝火,脸阴沉沉的看不出什么表情。
“敖白,你帮忙救了那个陆地兽人吗?”
穿越鱼吓了一跳,心念转得飞快,感觉如果回答得不好的话敖泱一定会非常愤怒的。
“大哥,我怎么可能去救陌生的陆地兽人呢?”敖白坦荡荡地说,“我只是去捕猎,杀死的野兽刚好就是袭击那老虎的而已。”
希图赶紧解释:“不关敖白的事,是我先冲过去的,敖白看我要被咬死了所以才杀死了那些野兽救了我,他很讨厌陆地兽人的!”
虽然、我也是陆地兽人,唉……
敖泱压抑着怒气点点头,“好,我信你一次,希望这样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不希望我的领地上再出现陌生兽人的气味!”
纪墨张张嘴想说话,可看看前面的青哲和希图,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想了想只能不偏不倚地打一下圆场:
“大哥,其实事情——”
“你别说话!”敖泱烦躁地挥手打断纪墨,敖白立即想开口说些什么、纪墨赶紧拉住了,免得争吵。
青哲搂着希图,表情很为难:既然是自己部落中认识的老兽人,就这样放任对方受重伤后留在密林过夜的话,对方性命堪忧,以后回去部落也无法面对卡蒙的伴侣。
“敖泱,我想送点药草过去——”
“你说什么?你还想帮他治伤?你那老族长几次三番偷袭围攻重伤了我!你现在还要去救他?”敖泱愤怒地说,他觉得自己非常难过、非常受伤,忽然就转身往密林方向走。
“大哥,你要去哪里?”纪墨赶紧问,焦急于事态的失控发展。
敖泱冷冰冰头也不回地说:“去杀了那个陆地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