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图,如果身上沾染了兽血,该怎么样做才能彻底遮盖起来?”
希图立刻回答:“可以用禾木草的汁|液抹在身上。”
“那么、重点应该注意身体哪个部位呢?”叹了口气,瑞又问。
小虎崽愣了一下,讷讷地回答:“浑身上下都要注意……吧?”
正在小河里洗涮着自己的乔大声回答:“头发!头发是最难处理的小崽子。”
啊!!!
希图立刻想起来,当天他和敖白纪墨分别之后,确实采摘了一大把的禾木草,砸出汁|液之后抹了自己一身,可头上却只是抹了表面!
“现在知道错在哪里了吗?以后记住,头发要里里外外多涂抹几遍。”瑞定定地看着吓得头也不敢抬的小虎崽说。
“双休!你别一下子把精力都用完了,要劳逸结合。”纪墨态度坚决地说。这个问题他之前曾经严肃和敖白交涉过,两人迄今未能达成共识。
敖白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双休,可他明白伴侣只是不想自己太劳累,这才郑重提出了每巡视几天封海之后必须要留在家里待两天的建议。
“好,我会好好陪着你的。”敖白终于也觉得微微的疲惫了。
这段日子他几乎游遍了西西里海的每一个角落,每天都要和凶兽斗智斗勇,有的时候一回到家里就累得要抱着人鱼小睡一会。
纪墨这才放下了心,他是来到西西里之后才发现自家的白龙是个标准的工作狂,虐待起自己来他看着都怕,真担心敖白哪天会突然累倒在西西里海的某一个角落里,那可怎么办啊。
啪嗒!
“确定了啊,以后就这么定下来了,罗马也不是一天就建成的。”纪墨不放心地一锤定音。
他手里确实拿着一截木头。
两人登上了沙滩,敖白已经穿上了穿越鱼制作的短裤和背心。
说起衣裤来纪墨真是感慨!他之前琢磨了好几天,最后终于想了个法子出来:也不管什么美观不美观了,先尽量在不糟蹋布料的前提下用指甲裁出宽松的雏形,然后把多余的部分去掉,最后将边角碎料划成细碎的条状,戳个小洞后将短裤背心前后串起来,反正最后能穿上遮羞就行了,敖白还对着他夸了又夸、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样子的衣物。
现在两人的脚边都放了一堆的木头和碎屑,纪墨已经独自折腾好几天了,准备给空荡荡的家里打造几样基本的家具出来。俩人各有分工,敖白前几天忙着第一遍巡视封海,看他累成那样、纪墨不同意他帮忙。
“是这样吗纪墨?”敖白举起手里的木板问伴侣。
木工鱼纪墨点点头,“对,就是这样!每一块都要一样长就行了。”他们现在正做的是一个样式简单的高低储物柜,方便安置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至于桌子椅子,已经做好了。上次的那场暴风雨,将一棵巨大的树木带到了乱礁上搁浅,纪墨一看就喜笑颜开的,招呼敖白过去一起将其拖上了沙滩。
这棵大树应该是生长在西西里大陆岸边的,枝繁叶茂、树叶婆娑,结果被狂风连根拔起,准确的从字面上诠释了什么叫树大招风。
这套天然木头桌椅就得借用敖白强大的力量了。也很简单:树干最粗壮的根部就光滑的截成合适的高度当桌子,再挑选一处粗细合适的分枝截几个木墩出来就行,现在已经妥善安置在他们的家里了。
简单粗犷原生态的风格,两人都不喜欢那些虚的,只求实用至上。
“好了,然后我们把全部木板放上去固定好。”纪墨已经用粗一些的木头搭起了架子,整体用椽子相连,幸亏他从前曾经看过相关的纪录片,知道古时候那些精美绝伦巧夺天工的家具的大概制作过程,不然到了这个需要自力更生的异世界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敖白一边勤快的帮忙,一边夸奖自己的人鱼:“纪墨,你真厉害,连这些都会做。”
穿越鱼乐呵呵地说:“是吗?第一次做的比较难看,以后再做几套,说不定看起来能更象样一点。”
俩人齐心协力,总算赶在吃晚饭之前完成了,粗略地去掉一些尖锐的边角之后就扛回了家里。
晚上临睡前,敖白忽然说:
“纪墨,明天我带你去海岛的那座山上看看吧,你还没有去过。”
“嗳对啊,忙得发晕,我都没去注意。好吧,明天早点起床,我们上去看看,刚好可以试试草鞋好不好用。”为了小家能像个家,穿越鱼已经把大脑燃烧到了极致,磕磕绊绊地摸索着捣鼓出了不少日用品。
草鞋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粗暴地比着脚先弄个轮廓、然后固定好模子,接着就开始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草缠上去,第一次做的实在太粗糙、太多尖刺了,报废;第二双就知道要事先把草处理一下,至少要基本柔韧光滑。
敖白点点头,“好,我上次只是大概绕了一圈而已。睡吧,明天我会叫你的。”
——我总感觉那个海岛非常亲切,也许是因为它是西西里海的岛吧。
俩人相拥而眠,他们现在已经有木床了,仍旧是规则木块拼接固定起来的,因为纪墨始终觉得没有床的家不像话。
第二天早晨,敖白叫醒了伴侣,他们略微地收拾了一下,纪墨拎起用最后的鲛纱布料做成的袋子,指导了一下敖白草鞋的穿法,夫夫俩开始上岸爬山。
“小心点,我来打草惊蛇——嗳敖白,你是龙啊,蛇应该不敢出来咬我们才对的。”纪墨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木棍,谨慎地敲打着茂密的灌木丛。
敖白大步走在前面,皱眉看着眼前郁郁葱葱、虬结粗壮的丛林。
“放心,没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