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毕竟大了些,想问题更周全,他提问道:“母亲,您日后和父亲还会生弟弟妹妹,若是现在就把府里的产业分给我们,那他们以后怎么办呢?”
这话说的方槿脸上一红,假意咳嗽一声,才道:“咱们家的爵位只有一个,澈儿是嫡子,他继承是应当应分的。你们以及将来的弟弟们若想要功名,都需自己努力去挣。至于产业,将来我的嫁妆自然是由他们继承的,放心,不比你们的东西少。”
黎渊眼眶微湿,走到方槿身边跪下,“母亲对儿子的好,儿子一辈子记得,请母亲受儿子一拜!”说罢,一头磕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方槿将他扶起来,看着这个已经有自己肩膀高的少年,拍拍他的肩膀,“以后叫娘吧,虽说你们不能记到我名下,但我会把你们视若己出的。”转头看向黎深黎澈,“你们也是。”
黎深拉着黎澈上前,学着兄长端端正正磕头,齐声道:“娘——”
方槿心下发酸,忍住涌上的泪意,应道“诶。”再看黎锦宏时,就见他已然背过身去。
祭祀已毕,黎锦宏与方槿到正堂主位坐下,黎渊几个分坐左右,接下来便是府中男女管事仆役依着职位高低前来磕头行礼,落霞几个站在一旁,凡有行礼者,都会代方槿赏下写有他们名字的荷包,里面除银两之外,还有一张纸条,上书此人过去一年之功过,个人所得银两皆由此而定,乃是变相年终奖是也。此举再次震慑府中下人,自此干活无有不尽心者。
到了晚间,一家人团团围坐,桌上摆有屠苏酒、吉祥果、如意糕等,众人边吃边守岁。外面鞭炮声不绝,子时左右,鞭炮声一下子密集起来,一家人又披了厚衣服出去观看。天上烟花次第绽放,如五彩的花朵,如坠落的星雨,几个孩子看的连连赞叹,拍手欢笑,黎锦宏和方剂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脸上的笑意。
第二日,方槿五更即起,再次按品大妆,与黎锦宏一道进宫朝贺。黎锦宏回来的早,一进门就得知方槐方桉两兄弟相携前来拜年,黎锦宏自然是要见上一见。
方槐方桉与黎锦宏乃是头一次见面,说话间拘谨许多,黎锦宏靠在椅背上,单手支颌,“我听说前几日有人找你们麻烦,可是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