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填房的方槿好笑地看了一眼嫁给商人的方梅,就见她强作镇定,神色复杂,“二姐姐还是带着四妹妹回吧,此事已经经了御前,就不是后宫能插手的了,哪怕是太后也是一样,恕我无能为力。落霞,送客。”
方梅为难地站起来,“三妹妹,此事涉及到国公府,可否请三妹妹拜托一下安乐侯爷,打听一下御前的消息,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家侯爷不过是个富贵闲人,哪里能随便进宫呢,二姐姐和四妹妹还是请回吧,要想知道消息,找惠妃娘娘不是更简单些么?”
见方槿一味送客,方梅脸上再也挂不住,只好带着方柳离开。
庆国公府的马车之上,方柳气的撕了帕子,“不过是个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嫁了个侯爷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还要我去求她,她算个什么东西,真是气死我了!”
方梅看着方柳,见她发脾气时简直和嫡母一般无二,心下不由得一颤,想来她平日里的单纯天真不过就是假象吧。
方柳刚回到庆国公府,就被大夫人拉到了积善堂,原来宫里来了女官,要向她问话。女官坚持要单独问方柳,把方老夫人和大夫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待女官离开之际,塞了一个很是丰厚的荷包。
女官离开庆国公府之后,所乘马车七拐八拐,来到距离皇宫不远的一处僻静巷子里,那里同样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车帘被掀开,露出黎锦宏的脸来,“都问清楚了?”
女官赶忙下车,上前一一汇报。
黎锦宏来到御书房之时,永崇帝正在批折子。看见黎锦宏进来了,永崇帝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朱笔,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黎锦宏道:“臣先问的御营侍卫,他们说是大皇子病中嫌吵,特命守卫离的远一些。不过侍卫也未敢远离,只是守在离皇子营帐约十丈处,后听到有人尖叫,才赶了过去。据守卫说,当值期间,曾有四名宦官出入过大皇子营帐,他们检查过腰牌,其中三人拿的是□□的腰牌,一人拿的是承泽殿(文贵妃居所)的腰牌,此人便是方氏女。方氏女从进到出共半柱香时间。”上前呈上侍卫的口供。
黎锦宏继续道:“其余三名宦官臣亦查过,并使侍卫一一对照,侍卫发现其中一名宦官与昨日所见之人身形并不相似。”
永崇帝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是说,老大昨日是装病,然后遣离侍卫,是要秘密见什么人?”
黎锦宏躬身道:“臣无能,并不能查出大皇子真正所见之人。”
永崇帝无力地坐在座位上,“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