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宏委委屈屈地躲开,小眼神瞥过来,跟面对恶婆婆的小媳妇一般,“我在外头可是清白的很。”
方槿哼了一声,明显是不信。
黎锦宏无奈之下只好说起了正事。“前几日我以你的名义往通州白府送了拜帖,请你舅母来咱家小住。我打听到她这几日就准备回扬州了,你帮我留她几天,错过你表哥和杜婉儿,这样也方便我行事。”
方槿嗯了一声应下,“我过几日会派霍掌柜南下进货,并在扬州开铺子,我会说服舅母和他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黎锦宏笑着凑过来,“我听手下说,你这次可是挣了不少银子。哎呀,我黎锦宏何德何能,娶回来一个金娃娃呀……哎呦……”黎锦宏一个不稳,摔到椅子上,原来想偷偷抱一把温香软玉,却被方槿一低头避过,一个没站稳,摔了下去。
方槿忍笑出门,留下黎锦宏歪头沉思:自己媳妇好歹也嫁过一回(想起这件事就恨不得宰了那个男人),怎的还如此害羞?
第二日沈氏带着家人果然上门,方槿迎了出去,笑道:“我自从成亲,诸事繁杂,也未曾去拜会舅母,如今还要麻烦舅母赶着来见我,是外甥女的过错。”
沈氏将方槿上上下下扫了一遍,见她与在庆国公府时大有不同,面色红润,精神极佳,想来婚后的日子过的是极舒服的。笑着对自己身后的儿媳妇佟氏道:“看到没有,这成了亲就是不一样了,这通身的气派,这言语行事,真不愧是做了当家主母的人。”
方槿瞧着佟氏,想来这便是白自闲的正室夫人了,忙敛衽行礼,“见过表嫂。”
佟氏还礼,规矩比着方槿好了不是一星半点,“母亲曾多次提起表妹,我心下一直好奇的紧,如今得以相见,真乃一件幸事。”
方槿看她面目苍白清秀,性格冷淡,一言一行都恪守礼仪,因而与她说话时也小心了三分,直觉自己若是做错了什么,必然会被她言辞说教。
到了花厅坐定之后,几个孩子进来拜见舅姥姥,喜的沈氏抱抱这个,拉拉那个,欢喜难言,连见面礼都加厚了三分。
佟氏坐在那里安静喝茶,后面立着三个小媳妇模样的年轻女子,方槿猜测这些应当是白自闲的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