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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志上力推的……干嘛……”

苏韵锦无心听她的喋喋不休,探身上前,在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摘下她的墨镜,陆路想用手去遮,但已经来不及。

墨镜下,陆路的眼角是明显的青肿伤痕。

“怎么搞的?”苏韵锦愕然。

“嘿嘿,这么丢脸的事情还是被你发现了,昨晚洗澡摔的。”陆路笑道。

苏韵锦不顾她的抵抗,轻轻拉下她的高领毛衣,倒吸了口气,然后迅速放下办公室的百叶窗,将陆路拉到角落,拽住陆路手臂的时候,听到了她忍痛的嘶声。这时陆路不再反抗,任凭苏韵锦卷起她的贴身毛衣。饶是苏韵锦早有心理准备,看见眼前这一幕,还是惊得呼吸都顿住。陆路年轻而皎洁的躯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和淤痕,有些是很陈旧的疤痕,但更多是新伤,从那些伤痕看来,无一不是人为的抓伤、齿印和重挫之下的淤血,那些伤痕甚至从她的胸口延伸到内衣下的皮肤。可怖的伤衬着花一般娇嫩的皮肤,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也是摔伤?……是谁?!告诉我,陆路。”看着眼前这个她一直当做妹妹的人,苏韵锦的心都在抽痛。

陆路轻轻拉下衣服:“别问,苏姐,求你了。”她终于不再笑了。

苏韵锦收回手,“这样你还不肯说?到底是谁这么变态……难道……是陆笙?”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左岸看到陆笙时,陆路惊怕的眼神。

从陆路瑟缩了一下的神情里,她知道自己猜对了。苏韵锦想起了偶尔在社交场合和传媒中见到的陆笙,那样温文尔雅的一个男人,想不到竟会是这样禽兽一般。

“他还是不是人?走,跟我来。”苏韵锦把墨镜架回陆路脸上,拉着她就往外走。

“去哪里?”陆路挣扎着。

“去医院,去报案。”苏韵锦并不是个容易激动的人,可她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塞住似的发疼。

陆路终于挣脱了她,“没用的,苏姐。你别管我了,我的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至于他,他伤得不比我轻。如果你为我好的话,就装作不知道行吗?”

苏韵锦看着她,这就是陆路,她一直以为最快乐的陆路?

陆路走了。苏韵锦有些失神地坐在办公室里,不久,电话铃声响起,她忽然一个激灵,不是公司的电话。

苏韵锦接通手机,对方只讲了不到三分钟,挂了电话,她长久地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回过神来之后,苏韵锦跑了一趟人事部,再到徐致衡那里办了手续。四年前的病假过后,她再也没有请过任何公休、年假,所以徐致衡很爽快地给了她十五天。就在她离开他的办公室前,他问了一句:“韵锦,没事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说。”

苏韵锦扶住门把强笑:“谢谢你给我的假期。”

连夜坐飞机赶回家乡的省城已是夜晚,苏韵锦下机后立即赶往省医院。在病房前,她看到了仿佛一夜间衰老的叔叔。

“韵锦,你回来了……”年过五十的男人呜呜地哭了起来。

“怎么样了?”她几乎辨认不出自己的声音。

“医生说这次复发,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其他脏器,晚期,化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其实她早该猜到了,这几年,妈妈的身体一直反复无常,苏韵锦经常劝她到医院复查,可妈妈说,她不敢到医院去,生怕没有被病压垮却被病吓垮,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多活一天都是开心的。也许,妈妈早在心里已经知道自己的状况。

第二十一章我爱的人都会离开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