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晏低咒一声,匆忙瞥了眼声源处,见到那颗恐怖诡异的女人头,眉头皱起来:“怎么在花-苞里?”

鬼怪一般是依附在芭蕉树身上,如果是住在花-苞里,则是芭蕉树成精。

高晏不觉得是芭蕉树成精,直觉不像,为了平衡,游戏场没那么轻易碰到芭蕉成精的情况。

难道她就是鬼妇?

这东西住在芭蕉树花-苞,不是芭蕉成精,而且眼下只有一个头颅,除非是——

“她死后尸身被葬在芭蕉林里?”

哪个傻逼如此勇敢,竟敢冒着全家暴毙的风险将死人葬在芭蕉树林里?

花-苞里的女人头还在挣扎,同时发出恶心恐怖的啸声,她慢慢爬出花-苞,两只赤-裸的手臂伸出来,抱握住树干用力将自己的身体给拉了出来。

如同蚕蛾破蛹,画面颇为恶心。

高晏扯了扯嘴角,握住手中佛香沿着白烟飘去的方向狂奔。

如同按下快进键一般,树上的女人爬出花-苞的动作飞快,整个人白花花的从里头拔-出来,四肢落地,黑发蜿蜒,腹部有个血洞。

她是鬼妇。

她弓起身体就开始狂奔,一下子就跑到高晏的身后,紧追不舍。

高晏抽空回头看,瞳孔瞬间紧缩,女人竟然就趴在他的背后,面孔近在咫尺,小巧的红唇咧开诡异的微笑弧度,正贴着他的后脑勺。

她张开嘴巴,形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巨大而扭曲的弧度,朝着高晏的脑袋一口咬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高晏将手中的佛香插-进女人的舌头里,女人发出野兽般的怒吼,脑袋甩到后面,两者之间正好拉开距离。

高晏反手便将手中的芭蕉枝干条狠狠地甩到女人的面门,将她从自己的背上打飞,右脚蹬地,借用惯性让身体朝着女人的方向弹过去,如一枚出-膛的炮-弹,狠狠地撞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