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女子得到水涟的示意,然后又双手合拢着木杖,桀桀,桀桀,几声怪异的轻响声后,挂在木杖上的小罐子里传出了爆破的声音。
半晌后,澄碧的指尖似乎被针扎破,一滴鲜血滴落到地上。
易水寒见此,“解了?澄碧,解了没有?”
“不知道,大概吧。”澄碧怔怔地看着她,现在解不解毒都没关系了。
“澄碧的蛊毒已经解了,你不关心你中的是什么毒么?”水涟眼中闪过疑惑,水寒是不是太冷静了?还是太在乎澄碧?
易水寒终于表现出惊慌了,皱着眉头说道:“那好,你说说我中的是什么毒?”
“‘魍魉’,此毒半月发作一次,发作时全身如同被撕裂,一般人都承受不住痛苦而自杀,此毒只剩下最后一粒,解药也只有一粒。”
也就是此毒已经绝迹,没有毒源,也制不出解药。
☆、冰城王府02
澄碧一听,心已经冷却了,他真的害死她,他不该奢求逗留三天,若她一早回去就不会中毒。
“只要你听从我安排,我每半月给你减轻痛苦的药。”水涟眼中得势的光芒大现,无论水寒多么深藏不露,最终还不是败在她手上,还因为一个男人而败,即使水寒多么聪明绝顶,有了弱点就不足为惧。
“好,那我们可以走了么?”虽然是疑问句,但行动上易水寒已经拉着澄碧出了房间。
水涟皱了皱眉,水寒是不是太镇定了:“巫师,你确定那毒没有解药?”
斗篷女子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那声音像磨刀声般嘶哑,刺耳至极。
……
客栈里空空如是,估计是被水涟的人轰走了,见客栈门口有几匹马,估计是水涟的,于是易水寒只好顺手牵马。
远离了繁忙的大街,澄碧突然抓住她的手,怔怔问道:“你为什么要吃?一定没有解药的,即使有解药,水涟也不会给你,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
易水寒奸险地笑了笑,伸出手指,两指间夹着一粒白色的东西:“你说这个么?”
澄碧惊愕,不可置信道:“我明明看见你吃了。”
“被我掉包了。”她最厉害就是出千,这种把戏她已经很久没有玩。
“你刚才吃的是什么?”澄碧还是有些担心。
“骗人的,我根本没吃。”
澄碧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恐惧尽褪,庆幸之余有些气恼,居然把他也耍了,害他白白担惊受怕,还把他最丢人的那一面表现出来了,越想越气恼,懊悔,这死女人自私自利,奸险狡诈,怎么可能会吞下那粒毒药。
“上马,不然天黑也进不了城。”易水寒把缰绳塞到澄碧手里,若他还不愿意走的,先奸后杀!
澄碧脸上不乐意,翻上马,不发一言,心中却惴惴不安,他就这样跟她走了?之前他没想过还有机会和她走过许多许多。
……
冰城,天水国的皇城,庄严肃穆的白色城楼,由巨大的石块堆积而成,墙上雕刻了精湛的图腾,栩栩如生。
高高的城门上刻着‘冰城’两个气势非凡的大字,城门两旁竖着几根巨大雕花石柱,气势恢宏。
守城门的士兵手拿长矛立于两旁,城门人来人往,进进出出,井然有序。
相对于北冥国这种东方古国,这里倒有些像欧洲古国,又参杂了一些东方元素。
到了城门的时候,不仅易水寒胆怯了,就连澄碧也胆怯了。
“……你,要带我去见你父亲?”刚才一路无语,澄碧花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这话。
“咳咳,是的。”易水寒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
闻言,澄碧心中有些窃喜,但更多的是紧张,局促不安。
“……你父亲、怎么样?”他又花很大的勇气问道。
“你紧张?”易水寒有些好笑地看了他一眼。
“我只不过是随口问问,你不说就算。”澄碧气恼地别过脸。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你紧张,我比你紧张千万倍!”她还不知道以什么心情来面对那位父亲,她很想见一见他,雪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