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易水寒付钱的时候才知道,她包袱里的银票是北冥国的货币,幸好澄碧身上有钱,不然还要去商行兑换。
昨晚已经走了一夜,加上澄碧受伤了,于是先去投宿。
“要一间有两张床的房间。”易水寒放下一张银票。
店员见二人容貌非凡,手牵着手,但要两张床,就误以为二人是夫妻间闹别扭,于是道:“只剩一个单床的房间。”
易水寒看了看澄碧征求意见,但见他脸色苍白,神色复杂,她感到手中的手渐渐变凉,于是就不另外找客栈,对店员道:“好,快带路,快去准备热水和清淡的食物。”
店员应了声,连忙差人去准备食物,见澄碧脸色不太好,关心问道:“小姐,要不要差个人去替你夫君请个大夫来?”
闻言,易水寒差点扑街,轻咳了两声:“不用了,我夫君刚才已经看过大夫。”
“那就好,两位请跟我来。”店员把二人领上了三楼的房间。
到了房间,澄碧就立刻去沐浴,足足洗了半个多时辰,易水寒催促了很久才出来。
“澄碧,你有没有常识的?伤口不可以沾水。”易水寒见他把伤口的布拆了,还洗得干干净净,又出血了。
澄碧裹得严严密密的,站着一动不动,不发一言。
“你先坐着,我出去催催。”易水寒把他按到床上,然后去向店员要了瓶烈酒。
不一会儿,店员便端来食物,易水寒替澄碧又从新包扎好伤口,幸好不是很深,十来天就能愈合。
澄碧只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只坐着发呆。
“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未来夫君。”易水寒坐到他身边。
澄碧侧过头看着她:“你真的想过和我成亲?”
她以前没想过,但现在弓在弦上,不得不发,若她说不,估计澄碧会死给她看,而且她心中那个六月的障已经解了,于是点了点头:“是的。”
“为什么?”他心中更痛苦纠结,他以为她是骗他的,现在她是说真的,这就足够了,他不该奢求太多。
是她是智商降低了,还是现在男人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什么为什么?”
易水寒抱住澄碧,他身上没什么肉的,瘦得不健康,若是长一点肉手感会更好。
澄碧的头伏在她的肩上,伸手环住她的腰,全然不知道易水寒脑子里的歪念。
“澄碧,明天一早我们去冰城。”她不知道冰城离这里有多远,她担心水涟会对那位父亲不利,所以一定要赶回去。
“你父亲病重的消息是假的,是水涟为了引你出来,雪影早就逃脱了,七天前已经赶到你的府邸,现在你父亲很安全。”但,他隐瞒了一件事,不仅雪影来了,还有很多其他人。
☆、天水之行15
易水寒稍微安心一些,她的手下能力也不弱,武功一流,考虑也周全。
“澄碧,记得你以前很鄙视我的。”现在居然要和她结婚,她觉得实在太不可思议。
“以你的名声,我无法不鄙视你。”
“好吧,那你是怎么认出我?”记得雪影说过澄碧从没见过水寒。
“我本来是水涟的暗人,水涟想篡位,意欲向北冥国寻求帮助,于是把我派去北冥国。
我第一眼见到你出现在桃花居时,就觉得你和水涟的眉目有些相像,得知你的名字后,猜想你或许就是失踪了的水寒,于是我把这件事报给了水涟。
直到从天水国传来你的画像后,我就确信你是水寒,水涟认为你想篡位,你也是到北冥国寻求帮助,于是水涟改变主意了,让我接近你,水涟想借你的势力来篡位。”
易水寒无奈,她冤枉:“你相信我会篡位么?”
“我哪里知道你会不会,连你的水涟也被你的演技欺骗了,更何况是我。”澄碧有些生气地说道。
“以前我没有演戏,我的确是被水雾这个蠢货算计了,这只能说明我更蠢,水雾的人谋杀我不遂,结果我受了重伤,然后……失忆了。”
“失忆了?”澄碧想起她曾经说过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在马车里翻阅的书籍,也只能用失忆来解释,但是:“失忆了也不可能完全变了一个人,把一个草包变成了武功高强、精于谋算的人,这只能说明你以前确实是深藏不露。”
易水寒无话可说了,也许澄碧认为‘她’被水雾算计只是一个幌子,是借一个名义到北冥国去,可是‘她’确实被水雾的人杀了,这说明‘她’连水雾都斗不过,那能深藏不露到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