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易水寒皱了皱眉，她很不喜欢这个词：“什么意思？”

“水寒，你会离开我么？”

“不是离开，而是分开。”她本来想离开武林盟才跟千诺说的，但现在千诺提起，也就一并说了，她要去天水国。

千诺僵住了，无法说出一句话来，离开，分开，对他来说都没有区别，结果都一样，他会失去水寒，或许，他从来就没有得到过。

易水寒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淡道：“千诺，我要走了。”

千诺心中一颤，突然把她拥入怀，急切道：“水寒，我们不要分开，不要分开，好么？”

易水寒伸手环住他的腰：“千诺，我是不可能停留下来的。”

千诺抱得她更紧了：“没关系，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我去的地方不适合你。”

“你怎么知道不适合？为什么你要帮我做决定？为什么你要舍弃我……”千诺有些失控地质问，这一切都是你的借口。

“千诺，不要这样，这样一点都不像你。”易水寒不着痕迹地放开他，她认识的千诺是和她一样的，独断独行，冷漠寡情。

这才是我，千诺如坠冰窟，他早就看得出，她的眼眸揉不进任何人，永远都是深不见底的冷漠，这都没有关系，他眼中有她就足够了，可是，她为什么要把他这个小小权利都剥夺？

易水寒没有理会千诺，转身离开，她相信千诺会明白的。

千雪在外面张望很久了，这两天见千诺沉默得发慌的样子，她就猜肯定是易水寒对千诺不好。

“谈了什么？千诺呢？”千雪一脸八卦地迎上来问道。

“走吧，我们去天水国。”易水寒向门口走去，没有回答千雪的意思。

“呃？那千诺呢？”千雪连忙追上去问道。

“不同路。”

“不同路？不同路？什么意思？”千雪挠了挠头，半晌才理解过来，又惊又怒道：“你甩了千诺？”

“是不同路。”易水寒纠正。

“为什么？为什么？千诺绝对不会不同路的，他绝对愿意和你去天水国的！”千雪肯定地说道。

“他不适合去天水国。”易水寒正色道，她问过雪影西月天水的情况，那里和北冥东临完全是颠倒的两个世界。

“为什么？他愿意为你放弃这里的一切。”千雪急急地质问。

“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放弃什么。”因为她不可能支付同等的回报，正如支付不起就不该拿走。

☆、天水之行04

“为什么？为什么？我更不明白。”千雪不停地问为什么，有人为你放弃一切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她曾经幻想过上官炎为她放弃一些东西，可她和上官炎谁都无法为对方舍弃某些东西，只能证明他们爱这些东西胜过对方。

“水寒，你明明不需要做什么就可以得到，为什么不接受？”她无法理解易水寒的脑子是用什么构成的，心是用什么做的，总是有莫名其妙的原因。

易水寒没有说话，就是如此我才不接受，至于原因，她也说不清楚，或许是潜意识的抵抗。

“水寒，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舍不得么？”

“舍不舍得又如何？结果就是如此，这是最趋利避害的方案。”她确实喜欢千诺，但是她有更喜欢的东西，或者有更重要的事情，千诺也有，所以没什么舍不得的。

“呃？”这是什么答案？千雪郁闷了：“水寒，难道你就不会思念想念某个人么？”

“想念某个人？怎么想念？有很急的事情么？”易水寒挑眉问道。

“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就是无缘无故很想很想见一个人，想得寝食难安。”

“既然没事，那想念来做什么。”易水寒觉得这简直是自寻烦恼。

“有事情才想念，那不叫想念，而是在想解决事情的方法而已，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一种计策，和思念想念一点关系都没有……”千雪又气又无奈，易水寒连想念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

“不要纠结这个没有建设性的问题，先离开。”

“怎么会没有建设性呢？”千雪急得六神无主，怎么才能让易水寒回心转意，易水寒一旦做了决定，谁都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