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易水寒又换了一件新的官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穿了三款官袍,升职升得比直升机还要快。
她这个翰林院侍读学士的职位虽然比知府要高,但是在皇宫里算不上什么,最合她心意的是不用上早朝,直接到翰林院办公就是了。
她一出门就遇到凌逸然,估计那兔子已经知道她升职了,特意在门口捕她的。
“我们又同路了。”凌逸然道,看着这条林荫道,让他想起樱花盛开的季节那一片残花。
“是啊,真是冤家路窄。”易水寒颇为无奈。
“我和你的确是冤家,第一次见面就结下了怨,之后还有数不清的怨,又一起并肩作战过,共过生死,今天又走到同一条路上。”
“呵呵,谁会准确无误地料到未来的事情。”易水寒笑了笑,她很快就不再走这条路了。
“没错,说不定哪天我也会变。”他无法预测未来,对未来既恐惧又害怕,他会变得有点不像自己了。
清晨的朝阳很明媚,开始总是最美好的,因为有希望。
当易水寒来到翰林院才知道,她这个职位是个闲职,修撰书籍,或是帮上级整理一些东西,不过恐怕她的上级有得受了,因为她是绝对不会听从的。
屋子里的还有几个侍读学士,他们昨天已经听说今天有一位新的侍读学士进来,还是今届新科状元。
他们正准备给对方一个下马威,但是见了来人后,什么都忘记了,很一致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周侍读,你不是让那人好看的,怎么临阵退缩。”张侍读一脸鄙视地小声道。
“哼,谁说我退缩的,你们几个一动不动,分明是想让我出丑。”周侍读也不笨。
“周侍读,你说话别说得那么难听,这个建议是你提出,总有个带头人吧,可你见了那人后呆若木鸡,一点反应都没有。”王侍读嘲笑道。
“真是可笑至极,你们还不是呆若木鸡。”周侍读讥讽道。
“哼,我说你是没胆子,加上那人长得俊,你自形惭愧,不敢出击。”王侍读有些怒气,他本来就对周不满了。
☆、加官进爵10
“你有胆子,那你去啊。”周侍读嘲笑道。
“你,……”
几人的争执声越来越大,越演越激烈,就快发展成混战了。
易水寒摇了摇头,这几人本来是要对付她的,这下居然演变成内杠,也许和这些人共事会有趣些,比起那些老古董好多了。
终于,有人出击了。
王侍读扬起下巴,一脸高傲地来到易水寒面前。
“你就是新来的易侍读?”
易侍读?亦是毒?易水寒忍不住笑了出来:“有什么事么?”
王侍读的怒气一下子窜起了,竟敢嘲笑他?他是来给对方下马威的,可是对方还悠哉游哉地坐着,而他还是站着呢!
“易侍读,今届新科状元,我们这里几人都是进士出身才在这里当侍读的,想不到易侍读你堂堂状元爷也来翰林院当侍读了。”
言下之意是你是状元又如何,还不是和普通的进士一般。
“然后呢?”易水寒语不惊人死不休,这种挑衅的幼稚程度,堪比幼儿园的小孩子玩泥沙。
王侍读一时语塞,脸涨成猪肝色,对方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哼,你知道我爹谁么?我爹是礼部尚书。”王侍读怒道,他也是尚书府的少爷,那易水寒又没有靠山。
“然后呢?”易水寒有些不耐烦地从口中飘出三个字,一般在同一地点时间,同一句话她不会说两遍的,这次破例了。
你老爹是礼部尚书和她有什么关系。
这次王侍读完全想不出对白来,脸色转变成紫色,对方简直是在完全地无视他。
那边怂恿王侍读去的几人纷纷掩嘴偷笑,王侍读仗着他父亲是礼部尚书,一副高傲的模样看得他们极不爽。
易水寒挑眉,故作不解地看了王侍读一眼:“还有什么事么?”
强悍,太强悍了,简直是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