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的时候,新师爷聘请回来了,也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秀才,看他穿着虽然是粗布麻衣,但洗得干干净净,穿戴整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叫什么名字?”易水寒坐到主座上,一副某某局长的样子。
“在下姓宋名忠。”宋忠作了一辑,答道。
送终?有人偷偷笑起来,赵祥脸上更得意了,这人像个木头,看来不难对付。
“赵祥,你以后就和宋师爷好好相处。”易水寒看了赵祥一眼。
“是,大人。”赵祥嘴巴上虽这么说,但心中万般不情愿,听到易水寒称他为赵祥,称宋忠为宋师爷,他心中更气了。
“赵祥,带宋师爷去熟悉一下环境。”易水寒道。
“是,大人,宋师爷,请。”赵祥几乎是咬牙切齿,心中恨极了这个宋忠。
“有劳赵师爷了。”宋忠有礼道。
易水寒让众人下去吃午饭,她翻了翻赵祥整理上来的公案,一看她就抚额头了,大大小小案件足足堆积了上百件,有的日期还是去年的,那前任陈知府是干什么的?
什么芝麻绿豆事情都有,她该为没有什么重大案件而感到高兴,还是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感到烦?
就在易水寒正准备去找吃的时候,一声九王爷驾到传来了。
来人正是一身紫色长袍的凌逸然,身形修长,高大挺拔,俊美非凡,高贵清华,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份,当朝九王爷,惊得衙差们差点连手中的饭碗都打破了。
易水寒还坐在高堂上,她投了个眼神,有什么事么?
凌逸然见易水寒像个纨绔公子似的翘起二郎腿,若是别人在公堂做这个姿态一定极其不雅,但是易水寒做出来却有一股风流态度,十足十花花公子一个,看得他极不爽。
“有什么事?”易水寒见他眉头皱了又皱,又不说话。
“没什么,你怎么样?还适应么?”凌逸然问道。
“很好,你来不是就问我这些废话吧?”她实在不想搭理,今天用掉了许多口水。
“就是,你吃过饭没有?”凌逸然又问道。
☆、新官上任02
“正准备。”说起来她忙了一个早上还真的有点饿。
“出去吃,我请。”凌逸然很大方的样子。
“还是免了,下午的我还有很多事情,就在这里吃吧。”出去吃一顿饭又要走一段时间,现在中午天气又热,穿了两件衣服她已经受不了。
“那好吧,下午你要忙什么?”凌逸然不厌其烦地问道。
“别废话了,我去吃饭,你也要在这里吃?这里的午食可能不怎么样。”易水寒看了他一眼,他这个吃惯山珍海味的王爷吃不吃得下大锅饭?
“不就是一顿饭,能有多难吃。”凌逸然有些气恼,易水寒是间接说他养尊处优。
结果,易水寒和凌逸然一起在饭厅吃饭,惊得衙差们眼珠子都掉下来了,本来嘈杂的饭厅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衙差连吃饭都小心翼翼地嚼咬,生怕发出半点声音。
易水寒觉得无趣,快快填饱肚子就离场了,弄得她好像洪水猛兽似的。
下午休息过后,易水寒把案件按时间顺序分好,派人去通知案件的当事人开堂时间。
明天开始升堂处理这些堆积的案件,若平均每件案件审理时间为三十分钟,如无意外,快则一个星期完成,慢则十天。
一时之间,府衙忙碌起来,每个人都不敢有一丝怠慢,不仅是九王爷在这坐镇,更是害怕被新知府大人革职,饭碗要紧。
凌逸然坐在一边看着易水寒轻车熟驾地处理事务,井井有条,速度很快,快得那些衙差反应不过来。
易水寒工作的时候很正经,一副十分职业的样子,正襟危坐,时而皱眉,时而用手指轻敲几下桌面,还有一个让人非常费解的动作,似乎很想把椅子转动,这似乎是个习惯性的动作。
凌逸然每次看到都会忍不住笑了笑,易水寒每次转不动椅子都会不可察觉地轻轻一叹。
临近黄昏的时候才把所有事情处理好,明天可以正式开堂审案,易水寒让人在门外贴了一张告示,是关于一些进入公堂的规矩,这样可以提高工作效率,加快审案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