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府身穿青色官袍,腰带勉强勒住肚子,肚子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见知府门外人山人海,议论纷纷,他有些发愣了,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状元爷光临有何要事呢?”陈知府拖着庞大的身躯,慢慢地走过来。
“陈大人误会,今天草民不是以状元的身份前来,是以平民和状师的身份击鼓,草民见过陈大人。”易水寒作了一辑,样子总要做做的。
陈知府有些发愣,状元成了状师?这堂怎么开?
百姓一听是状元爷来告状的,传言状元爷长得仙姿玉貌,此刻光是远远一看侧脸就觉得美极了,于是众人又向前挤了挤,好看清楚些,可是又被衙差挡了回去。
“草民是为顾长风翻案而来,这是状纸,请大人过目。”易水寒依照昨晚看的律例里的程序,取出状纸呈上。
这状元爷为了个死囚大费周章?陈知府看过状纸,写得声情并茂,情中理中,毫无反驳之力,可他越看越怒,这状元没事找事做!
☆、公堂对簿09
“状元爷,顾长风的案子已经判决了,状诉撤消。”陈知府怒道。
“请陈大人不必称草民为状元,此时草民的身份仅仅是平民和状师,北冥律例中没有不允许翻案的条例,草民请大人受理案件。”
陈知府还没发话,门外的百姓就众口纷纭起来,每个人的声音都不大,但人多,声音加起来的音量可不小,加上易水寒安排了人插在百姓中煽风点火,一时间,场面混乱起来。
易水寒终于都体会到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
陈知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现在他骑虎难下,受理也不是,不受理也不是,一边是尚书府,一边是状元府和贱民。
“顾长风谋杀林刚海人证物证俱在,证据确凿,状元不必多此一举了,退堂!”陈知府拍案,硬实的惊堂木拍在木质的桌面上发出极大的响声,那是愤怒的声音。
“怎么可以这样?知府不审案……”
“不受理?那林刚海欺男霸女,死了活该……”
“太气愤了,那顾长风书生一个,手无搏鸡之力,怎么可能杀人……”
“知府什么时候审理过一件公正的案子?大家不如把知府砸了吧!”
“砸了它!砸了它!”……
百姓骚动起来,后面的人不停往前挤,在门口处的衙差几乎抵挡不住百姓暴动。
易水寒很满意这个场面,越乱越好。
陈知府惊住了,脸色青了又黑,最后在白上定格了,那些贱民就快破门而入,若府衙被砸了还得了的。
“来人,来人,快阻止乱民刁民,切不可让他们进来!”陈知府拿起惊堂木用力地拍了拍书案。
百姓一听乱民刁民就怒了,加快了手脚不停推撞围栏,撞开衙差。
“大家把知府砸了!大家加把劲!砸了它!”
百姓在煽动之下,人人义愤填膺,一时间场面失控了。
陈知府暴跳如雷,脸上的肥肉不停地颤动,对衙差招了招手,附耳道:“去请林尚书来。”
易水寒把陈知府这个举动尽收眼底,她早已安排的人把府衙盯紧,为的就是防止林尚书知道这件事,林尚书一来,她无论多么能言善辩都没辙了。
“请陈大人还是顺应民意吧。”易水寒虽说是请,但却是不容抗拒的语气。
陈知府的气势顿时没了半截,这状元爷的眼睛似乎会杀人似的。
百姓的暴动达到了热潮,栏杆几乎要折断,有人还把石子砸进了公堂。
陈知府的脸色已经转了好几遍,在陈知府的犹豫不决之下,一道高昂的声音响起,整个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了。
“五王爷驾到,九王爷驾到。”
两位尊贵非凡,犹如天神一般的人物降临了。
百姓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伸长了脖子,好瞧瞧这两位王爷是长得怎么样的。
栏杆摇摇欲坠,公堂地上还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