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上官公子不必言谢。”易水寒看得出对方的冷淡,于是她说话也疏离起来,对方敬她一尺,她就敬对方一丈,管你是天王老子也一样,不是她易水寒嚣张,而是她够洒脱,能够抛得下一切。
上官灵见自己哥哥和易公子好像有些不合,场面有些冷,于是便对易水寒道:“易公子,今早你给我的梅子很好吃,我娘亲也很喜欢。”
“若上官小姐喜欢,下次我再给你送些。”
“不,不用,怎么好劳烦易公子,易公子告诉我在哪里买,我自己去买。”
易水寒趣道:“上官小姐又要偷走出来?”
上官灵脸色一红,娇嗔道:“当然不是了,我差人去买。”
凌逸然和上官炎见此,脸色越来越难看。
易水寒习惯性地从腰间抽出金扇子唰的一声打开摇了摇。
凌逸然见此,恨不得把易水寒手中的扇子抢过来,这个耍扇子的姿态本来属于他的,一月不见,易水寒耍得不比他差,隐隐间还透露着一股风流态度,随心所欲,让人赏心悦目,他越想越气,以易水寒的聪明,怕是已经知道这扇子不是一般的扇子。
上官炎的脸色又是变了变,他今日的神色变换比他一年来的都要多,逸然从不离手的扇子怎么会到了易水寒的手上?
上官灵又惊又羡地看着易水寒那扇子,道:“今早我还奇怪易公子手中的扇子眼熟,原来是逸哥哥的扇子。”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凌逸然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现在是我的扇子了,它有名字的,叫‘夺魂’。”易水寒道,这名字是她临时胡诌的,她的目的在于当众宣示扇子的所有权,她才是扇子的主人,即使以后凌逸然想夺回扇子也会碍于颜面。
这话在凌逸然耳里无疑是火上浇油,本来阴沉的脸色彻底黑下去了。
上官灵疑道:“易公子,一把这么漂亮的扇子怎么叫‘夺魂’?这名字怪阴森可怕的。”
易水寒故作神秘道:“越是美丽的事物越是有毒,所以若是没有能力驾驭,千万不要随便触碰美丽的事物。”
凌逸然神色一变,果然,易水寒已经知道了,而且还有能力驾驭,那么他想夺回扇子就难上加难。
易水寒向一直在上官炎身后没有说话的憨厚的年轻男子走过去,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笑道:“关山,好久不见啊。”
关山惊讶地看着红衣男子,对方是谁?脑海里快速地搜索,姓易的人,难道是,关山惊愕地说道:“你,你是”
“我是易水寒啊,一个月前答应来找你,一直腾不出空来,想不到今日就见着了,这宁城还真小。”
关山激动道:“易兄,真的是你啊。”
关山本来对这个红衣男子没多少好感的,但现在得知是易水寒,心中的激动自然不言而喻,之前的不满一扫而空,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可见第一印象是多么举足轻重。
☆、红衣如血05
“我差点认不出易兄你了,想不到易兄原来长得如此丰神俊朗,是我眼拙了。”关山感叹道,心中又对易水寒多了几分惺惺相惜。
“长相是父母给的,长得再丰神俊朗也不能当卡刷。”易水寒假笑两声,她一出生就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对父母亲是没多大的感觉,但她是相当感谢她父母亲赐张不俗的脸给她。
“什么当卡刷?”关山傻愣愣地问道。
“也就是不能当银两花。”
这时,有小厮牵来了上官炎和凌逸然的爱马,二人翻上了马在马场上跑了两圈。
上官炎的坐骑是一匹枣红色的马,叫烈焰,显然是一匹耐劳、不畏寒冷的蒙古马,也是良好的军马,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头大额宽,胸廓深长,关节、肌腱发达,最难得是全身没有一丝杂毛,因为蒙古马大多都是毛色复杂,马的额头正中还有一处闪亮的白毛,精神抖擞,强劲有力,在阳光下浮光跃金,漂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