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了,走吧。”
叶澜臻已经坐在楼下看起了新闻。听见陶思怡的声音,他看了一下时间,十分钟不到,这个女人可够速度的。刚刚她可是脂粉未失,虽然自己从来不等人,但叶澜臻的基本常识是有的,他也知道女人打扮是很需要时间的,动不动就得一两个小时。
陶思怡只穿了一条非常简单的吊带长裙,露出她漂亮的锁骨和修长的手臂。□在外的皮肤非常的细腻,在灯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柔润的光泽。头发柔顺的披在脑后,整个人显得说不出来的清纯。
清纯?叶澜臻有点被脑中闪现的这个词汇给雷住了,一个离婚的女人,竟然让他感觉到清纯,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怎么了?”陶思怡见叶澜臻只是看着他不说话,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什么,走吧。”叶澜臻站起身来,皱眉又看了一眼陶思怡。“晚上风大,去找个外套,露这么多该着凉了。”
“没事,我不冷。”陶思怡看他已经站起来,一想还得上楼去翻,就懒得麻烦,现在是盛夏,即使在晚上也还有二十五六度,冷能冷到哪去。再说她也不相信叶澜臻会找个荒郊野外给她相亲,肯定是某些娱乐场所。
“去穿上,给你十分钟,我在这等你。”
陶思怡看叶澜臻说完这句话又坐回到沙发上,她盯着男人的后脑勺,手又有一点痒痒了。可她心里还是有点没胆,那天是吓晕了,今天是绕晕了,现在是纯清醒。咬了咬牙,还是扭头上了楼,换就换吧。
最后陶思怡找了一个中袖的小西装套上,这回叶澜臻满意的点了点头。
叶澜臻安排了一个ktv,他想的也算是周到。这次的目的是以解闷为主,介绍为辅。他从知道陶思怡签了离婚协议书开始,就没有过多的表示自己的关怀。
其实没有谁比叶澜臻更了解让伤口愈合的办法。很多时候,明明一件事情在当事人身上,已经没有什么了,但旁观的人却总是喜欢为了表示自己的关怀,一次次的揭开结痂的伤口,让它流血,再结痂,再流血,……,直至留下伤疤。 叶澜臻是经过多次这种反复的人。从十五岁开始,就不断有人在他耳边以可怜、惋惜、痛心等,种种面貌出现在他的面前,表示对他父母意外的悲痛。叶澜臻就被逼着一次次的反复的回想这个过程,直到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父母血肉模糊的那个画面。
“表妹这边坐。”
两人一进包房,郎誉就招了招手。
陶思怡乐了一下,里面的有几个她上次吃饭的时候见过,但这个郎誉她印象最深。那么多人当中只有他叫自己表妹,其他的人都是陶小姐,陶女士的。
“喜欢他?”叶澜臻皱眉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一声。
陶思怡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这才哪跟哪,她只是觉得这个人有点意思而以,哪里能看出来喜欢?
“他有六个女朋友,你要是跟他正好是第七个,一人一周一天,不偏不向,也不会有人因为他争风吃醋了,也挺好的。”
陶思怡的嘴角抽了抽,这叫挺好的?
“陶小姐,又见面了。”陈绍彬彬有礼的打了个招呼。
“您好。”陶思怡微笑的应了一声。
“他的头发,预计在明年年底就会掉光,他现在至少有五个不同发型的头套,你要是喜欢梳假发的话,也挺好。”叶澜臻的声音又一次在自己耳边响起,陶思怡翻翻白眼。
跟着叶澜臻坐到沙发上,她忽然感觉有个视线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霍司霆跟她举了举杯。
陶思怡象征性的拿起自己面前的果汁礼貌的举起来。此时叶澜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个真的挺好的,挑不出什么毛病,不过就是听说他曾经把他未来的岳父的财产搞到手后,就把未婚妻给踹了,然后那女人就自杀了。不过你放心,他对付不了我。”
陶思怡的手僵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