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两个意识彼此内斗,渡劫没能成功,主身被劫雷彻底击碎,那个意识不得不附身到一只屎壳螂还是磕头虫的身上,似乎要从头修炼,现在也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
这事在整个下六界传得沸沸扬扬,很多人说得绘声绘色,就好像他们亲眼看到那散仙的意识进入了某虫体一样。龙砚带着寒豆豆刚回来就听到了这件事。
寒豆豆当时听完就说了一句话,他说:“疤脸蒙可是秽神,没有我蠢蠢庇佑,还敢招惹他的都是勇者。”
就这一句话,龙砚就明白那个散仙肯定是得罪蒙魔帝陛下了,而且很可能和贺椿有关。否则他渡劫的详细怎么会被传遍天下?连分身意识和主体意识如何战斗都说得一清二楚,最后附身某虫子的过程也特别细微。若说没有人在旁边观察记录再大肆传播,谁信?
另一头,贺椿正在逗小螃蟹,结果高高大大的小螃蟹突然丢掉酒坛,抱住贺椿就放声大哭。
龙砚抬头看向那边。
蒙魔帝脸色……没有变化,他大多数时都是这副死人脸。
贺椿笨拙地拍抚小螃蟹的背,喃喃安慰他。虽然他都不明白小螃蟹为什么这么伤心。
“他不肯来,说他是出家人,不能参加俗世人的婚礼。”小螃蟹已经醉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嗯嗯,他不来就不来,咱不稀罕。”贺椿也醉得稀里糊涂。
蒙魔帝想要灌醉自家徒弟,这地上就没有一坛能轻解酒性的凡酒。
几人不知道,这不就喝得全都本性毕露?
还是寒豆豆最聪明,也许是他最通透,心里没有太多遗憾也没有太多忧愁,喝醉了就挨个抱着亲亲,然后在别人的爱人发怒前,钻进龙砚怀里睡觉了。
小螃蟹头靠在贺椿肩膀上呢喃:“你不稀罕,我稀罕,我可稀罕他,稀罕了很多很多年。他老了,你知道吗?他有心魔,度不过去,无法破丹成婴,如今他的寿命就要到尽头了。”
“蠢蠢,我的心好痛,特别特别痛,我想把它挖出来,我们把它挖出来吧。”
小螃蟹突然挺直腰身,唰地扯开衣衫,手指尖变成利爪就向自己胸膛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