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祖见蛇十九此时还不知悔改,心中不由升起了真正的怒火。船底仓虽然辛苦,但也十分锻炼人,他送这个孩子去船底仓,还让十五以下的子弟一起,就是想让他们好好修炼,同时也避开疑似那位的迁怒。
可大概他真的睡太久,这些被他亲手从族中提拔出来的孩子,大的还好,小的确实有点不像样。
蟒祖一挥手把蛇十九直接扇飞了出去,随后当着贺椿的面就说道:“抱歉,让你看笑话了。这些孩子成天窝在船里、窝在这龙砚池秘境,就如井底之蛙。加上我怜悯他们生来不易,对他们多有放纵,竟让他们跟外面那些龙血生物一样,以龙血浓度为自傲,视普通人兽生物等如草芥。十九今日敢当着我的面对你下手,平日他如何对其他生灵也可想而知。”
贺椿微惊讶,他以为这位蟒祖就算不包庇那蛇十九,也会对他的行为遮掩一二,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蟒祖看青年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诚恳打动了对方。他一方面确实头疼子孙的教育问题,更多的也是在做给疑似那位看。
其实贺椿到现在都不知道蛇十九做了什么,他只看到他家阿蒙甩了下尾巴,然后他没动的茶水就飞到了蟒祖的桌子上,再接着就是蟒祖教训孩子。
鳄鱼兽耷拉着眼皮看蟒祖。
蟒祖见青年目光落到他面前的茶杯上,又感受到疑似某位的森然目光,当下特意面带尴尬地苦笑道:“十九开智修炼已超过五百年,我不能再说他不懂事。”
蟒祖抬起手掌,从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中逼出一滴血,滴入那茶杯,随后轻轻一拨,把那茶杯又送回贺椿面前,“小小赔礼,还请勿怪。”
贺椿暗中戳鳄鱼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鳄鱼兽尾巴往茶杯上一挑,茶杯跳起。
贺椿下意识伸手,接住。
鳄鱼兽头顶冒出黑气组成的字体:“喝。”
贺椿看着那杯金红色泽的不明液体,只犹豫了一秒,就仰头把那杯液体喝下。
那液体也古怪,没有在杯中留下任何残留。
等贺椿刚把杯子放下,那杯子就碎成了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