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椿过去,拿了瓶水递给她,“去医院看看吧,小伤口也不能忽视。”
老板娘抬起头,眼睛红肿,含着泪苦笑:“没事,谢了,小兄弟。不好意思,让你看了这么一出大戏,你们要是想搬走,我让人给你们联系新的旅馆,我认识人,可以让他们给你打折。”
老板娘说着就要去拿名片。
“不用了。”贺椿拉着一张高脚凳过来,“我这里有点药,专门治疗外伤,你要不介意,我帮你抹抹。”
“哎哟,你这么点大,我介意什么呀!老娘要早结婚,儿子都比你大了好吗!”老板娘喷出鼻涕泡,羞得抓了好几张面纸抹脸。
“我姐……我有个表姐,也是快四十了还没结婚,她比你小不了几岁,不过她没你有本事,就是普通小职员,当出纳的。”贺椿掏出伤药膏,一边说话,一边用指尖沾了给老板娘的伤口抹上。
阿蒙:蠢徒弟又乱心软。
寒豆豆过来,戳了戳老板娘的手背,特嫌弃地说:“脏!”
老板娘的眼睛立刻又潮湿了。
旁边的老米尔跟变魔术一样递了一条热毛巾过来。
老板娘忙道谢,胡乱擦擦,又理了理头发。
寒豆豆爬上凳子坐着,给少年乱指挥:“这边这边,耳朵这里有一道伤。还有这里,脖子上有好多,眼皮下面也有。”
贺椿也不说他捣乱,就依着他的指点给老板娘抹药。到胸口往下的位置,就让寒豆豆帮忙。
寒豆豆撇嘴,伸出小嫩手指沾了点药膏给老板娘点啊点。
老板娘被他嫌弃的小表情逗得直乐,笑着笑着又流出眼泪。
其他人想过来,被老米尔有意无意地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