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从头到尾都没让人碰触他,一直窝在少年怀中。上巡逻艇的时候,他自己抓住救生圈让人把他拉了上去,上去后就自己从救生圈里跳出来,灵活地躲开了海警们想要帮助他的手。
救了人的海警们不用说,自然对两个孩子充满好奇,尤其阿蒙那一身一脸的疤痕,还有灵活的动作以及对大人的排斥,让各位海警们不知脑补了多少或狗血或离奇的都会故事。
贺椿倒是像个正常少年一样,披着毛毯抱着小小的阿蒙,一手端着热牛奶喂他师父,一边认真地思考要编个什么样的故事。
阿蒙:“噗。”这是什么怪东西!
贺椿:师父不喝牛奶的吗?
自己喝一口。挺好喝的呀,咱华夏海警的福利待遇一向很好地说。
阿蒙拒绝再喝牛奶,把杯子强行推开。
贺椿看师父不肯喝,两口就把牛奶喝完。
怀念的味道,贺椿舔了舔嘴唇,不舍地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卫长江见此,立刻把杯子给王桦,让他又倒了一杯过来。
休息室外面,好几名海警在伸头伸脑地看,不过他们都怕吓到两个孩子,只让救人的王桦和卫长江进去了。
贺椿对两名海警露出微感激又带着一点羞涩的笑容。
卫长江放柔声调,和蔼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怎么会落入海中?”
少年抱紧怀中小孩,咬住嘴唇,帅气的脸蛋变得有点苍白。
编故事太累,他又不了解这里是不是他曾经的世界,为了防止越说越错露出马脚,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什么故事都不如让别人脑补的好嘛。曾经做过警察又干过黑道的某蠢应付起“自己人”来非常有心得。
卫长江看少年不肯开口,又换了一个问题,用更温柔的语调问:“这个小孩是你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