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汸头疼,千说万说地,他们都不愿走,他只好再亲自将他们送回天庭,正被拖着说话,阿兔突然在他身旁现出身影,他脸上还带着笑意,回头看阿兔:“你怎么也回来了?”
阿兔的嘴唇嗫嚅片刻。
祝汸已是迅速拉上他就走,着急问:“开曜出事了?!难道雪凛城那处又有了变故?!他在哪里!”
开曜领军大胜,官员们得知这一喜讯后,派人去迎接开曜,与开曜碰面后,自有一番庆祝,便在路边驻扎一日,暂作休息。跟着官员来的小七子,趁夜里休息时去找开曜,开曜喝了点酒,有些昏昏欲睡,他这些年与小七子少打交道,小七子在他印象中,始终是当初那个差点被土匪给杀了的瘦弱小子。
他将小七子让进帐篷,还专门倒杯水给他喝。
小七子却忽然掏出把匕首,捂住开曜的嘴,将匕首刺进开曜的心脏。
刺第一刀的时候,远在陇西,沉睡中的田田惊醒,哭着要找大白。小虎与田田立刻赶至,阿兔则是火速来找祝汸。
阿兔说得极快,祝汸听得腿直发软。
他不想再亲眼看着开曜死于非命,他只希望开曜能寿终正寝,还能带着他的爱寿终正寝。他伸手攥住阿兔的手,飞快赶到开曜他们的所在地。
他们扎了许多帐篷,此时静悄悄的,人人都已熟睡。
他冲进正中间那间帐篷,一进去就听到田田在哭,“呜呜呜,父皇……”,田田抱着倒在血泊里的开曜,回身看他,“大白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呜呜呜……”,小虎则是按着已经昏迷的小七子。
祝汸眼前有些发白,他镇定住,上前仔细去看开曜的伤口,身上被刺了十来刀。
“呜呜呜,我来晚了,呜呜呜……”田田伤心地哭,小脸上都沾了许多的血。
祝汸心疼得摸摸她的头,深吸一口气,伸手去用手掌覆盖开曜的那些伤口,幸好来得及时,人还能救活。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将手掌放到伤口上,伤口竟不见一丝愈合!
且血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
祝汸不解,不相信地再试一次,还是不行!
他的脸色有些发白,再看地上那把匕首,沉声道:“拿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