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汸眉头轻蹙,并不言语。
田田隐着身,抱住祝汸的腿,眼泪已经开始往下掉,很难过。
祝汸再问:“他进了大牢,家人如何处置,可有被欺辱?”问清楚了,才好行事。
“家人?”李骏却一愣。
祝汸不解看他,李骏恍然大悟:“辛曜兄尚未婚配,至今仍独自一人!”
“…………”祝汸不可置信,“有许多人想要他做女婿。”
李骏苦笑:“他当年若是愿意给陈尚书做女婿,又何至于此?陈尚书的三小姐为了他,直到二十岁才嫁的。辛曜兄这人就是倔,非说心中已有所属。我就纳闷了,我与他自少年时候相识,哪里见他喜欢过谁!”
祝汸沉默半晌,才道:“知道了。”他朝李骏点点头,“多谢告知,告辞。”
“姬公子!”李骏叫住他,“你可有法子救救辛曜兄?!”
祝汸背对着他,忽然想到辛曜考上状元骑着白马游大街那日。
辛曜回头看他,阳光下难得一见的笑颜。
那日,他那一笑,多少小娘子与大娘都疯了,他却只是看着自己在笑。
祝汸心中似被人轻轻一扯,他不解,既是为了利用他,那日又为何非要偏偏对他那样笑?
“姬公子!”李骏再叫他,声音带上恳求,“我知道你有本事!你们姬家是被神仙护佑的家族!你明明已年过三十,却还是少年模样,李某求你救救辛曜兄吧!无论他当年是如何得罪你,与你断了往来,他心中从来不曾忘记过你!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你爱吃海棠花模子做出来的玫瑰豆沙馅的各式糕点,常常买来放着看,却又不吃。”
祝汸的心再被重重一扯。
海棠花,玫瑰豆沙馅?
他看向阿兔,阿兔缓缓、缓缓地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