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曜笑着看他,祝汸被看得莫名眨了眨眼,原要说的话也忘记了,嘴中嘟囔几句,到底没骂他。
辛曜站得笔直,说道:“我这回定是头名。”
“…………”祝汸瞪他,就这般有信心?该说他狂妄,还是说他的确有才学?
“你放心。”说完,辛曜朝他点点头,回头就走。
祝汸纳闷了好半晌,也不明白“放心”俩字是啥意思。
辛曜考头名,他有什么好放心的!
他恨不得辛曜名落孙山好回家种地呢!
他气得直捶榻,气归气,阿兔进来说辛曜主动要求找个游廊随便对付一晚就成时,还是立刻让阿兔去给辛曜安排客房。
开玩笑,他堂堂天帝,即便整治敌人,也该有格调。
让敌人睡游廊这样没品的事儿,他可做不出来。
再说了,病刚好,回头再冻出病来,心疼的还是他的小公主。
那头,阿兔将辛曜带到客房,样样给他安排妥帖才走。
辛曜先是考试,又是提心吊胆了一整个晚上,直到此时躺在床上,他才舒出口气。
他眼前是少年瞪圆了眼睛惊讶看他的样子,他的嘴角不由翘起。他的手抚摸温暖暄软的被褥,他就知道,少年是个面冷心软的。
他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再想到清晨巷中那一幕。
郡试于他而言实在不算什么,他很快作好文章,检查几遍后,整场考试余下的时间都在担心少年生气离去的事,他当时莫名害怕、恐慌,甚至是迷茫。
他虽家贫,却天资聪颖,目标明确,几乎从未尝过迷茫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