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兔也笑出声,帮着祝汸去哄小田田起身,再叫小鹤与小白,准备进城。
他们一同走出屋子,便见辛曜已经收拾好,几件衣裳与小物都放在背篓里,他正往身上背。瞧见他们出来,辛曜回眸看他们一眼,朝他们点点头。
外头又催了:“好了没有辛小六!”
辛曜不作声,去角落里抱那个木头箱子,看起来很重,小虎看了眼祝汸,祝汸没有反对,他上去帮忙,辛曜又道了声谢。
“辛小六,收拾好没!你——”壮汉冲进屋子,抬眼就看到祝汸,傻在原地。
祝汸连个眼神也不屑给,看都没看一眼。
阿兔不动声色地挡住祝汸,不让这些人看,壮汉回过神,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小虎帮着辛曜将木头箱子搬来了,才抖抖索索地问:“小六,这,这是——”
这一行一看便是非富即贵,他们在这偏僻地方,从未见过这样的人!
就是县太爷,都没有这个派头!
辛曜自是不多言,反而是阿兔觉着他们有些过分,故意笑道:“我们是辛公子的朋友,在这借宿。”
“…………辛,公子?朋,友?”壮汉口齿都不利索了。
祝汸从小鹤手中接过田田抱在怀里,转身出去,阿兔也没再与他说话,小鹤抱起小白跟着欢欢喜喜地跑到院子里。院子一伙人,瞧见他们出来,比那壮汉还傻,纷纷不解,小六就是把又硬又锈的铁锄头,啥时候认识了这样矜贵的人物?!连辛小六自己都变成公子了??
祝汸见他们这副鹌鹑样,想到方才气势汹汹混不讲理欺负人的模样,不由便鄙夷道:“为了这么个屋子,又哭又闹又打又杀的,丢不丢人,穷疯了不成,无父无母孩子的东西也抢,真不怕遭报应。我看个杂耍,打赏银子,随随便便都是一千两,要不也给你们打赏点儿?你们唱得倒还成。”
祝汸的声音悦耳,如石子砸进平静水面,清越纯净。
他又长得如同神仙。
在场的人突然就全都红了脸,也不知是羞愧的还是其他缘由。
祝汸想到阿兔说的什么马车的话,送佛送到西,要打脸那就打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