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飘在水面,久不说话。
小虎与阿兔面面相觑,阿兔试探着问:“小殿下,明日可还要去烧——”
祝汸闷声道:“这几日歇歇,我要处理政事。”
连着烧上几日,烦人的明承神君又要来与他下棋了。说是下棋,还不是给他讲大道理,劝他别再烧了,和气为上。
小虎与阿兔再对视一眼,祝汸游到一片荷叶旁,翻身上去躺着,仰头继续看天。
看着看着,他嘀咕道:“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人在看我。”
阿兔仰头看看,啥也没有,他不在意地随口道:“是天道吧。天道约束众神。”
想也是,他是天帝,天底下又有谁能窥到他的寝宫。说到天道,祝汸心中又骂了几句该死的天道,继而想到天道的执掌者,更为烦闷。此处又无外人,他也无需维持外人面前的高贵冷面形象。
他烦躁地用力在荷叶上直蹬脚,想象他此时踹的正是那个老家伙,蹬了好一会儿才将气给蹬少一些。
他从荷叶起身,转身换了衣裳,带上阿兔与小虎进屋处理刚送来的三界政务。
此时的九重天上,元无宫正中心是棵枝干极粗的大树,树枝繁茂好似能遮住半个元无宫。
树下也有汪湖水,小仙鹤蹦蹦跳跳地从远处来,只差十来步时,她缓缓停下脚步,瞪大眼睛看站在湖边的白衣黑发男子。
那,那是神君?!
元无宫内除了他们仨,也就剩神君了!
神君在看什么?!
那汪湖,和铃姐姐从不许她在里面玩的,她也就是偶尔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