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殷父注定要死,又何必脏了靳天逸的手?
给人希望再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死亡的陷阱,好像是个更好的选择。
殷老头仅仅是被闷死实在是便宜他了。
他没想到的是,鬼的动作竟然这么迅速,没给他们留下一点缓冲的时间。
殷老头跑了后,他隐隐感觉他们的方向错了,但深夜召集众人回曹府,也绝不是一个明智之选。
化为鬼的马志成可还在曹府……他们未必会安然无恙。
也许他们今晚逗留在曹府,死的就是曹夫人了。
两天了,随着线索的增多,死人……在所难免。
汪雪垂着头。
“怎么可能!”李斌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他矢口反驳,言辞激厉。
“殷小凤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唯一的女儿!虎毒不食子!你在瞎说什么!不懂不要瞎猜!女人最容易误事!”他嘶吼。
“要不是赵馨出的主意,我们也不会来殷家!都是她!她死了是活该!”他开始泄愤,推卸罪责。
楚淮并不恼,淡淡道:“*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酒色迷人眼,财帛动人心,自古皆然,我有充分的理由断定,你却毫无根据的怀疑。”
“你!”李斌气急败坏,面目狰狞着,作势就要上前去打楚淮。
在恐怖世界,他逐渐暴露出自己丑陋暴戾的一面。
骆子阳一把抓住他的手,把他往墙上狠狠一推,李斌的后脑勺重重撞在墙上,登时双目血红,怒火滔天。
骆子阳冷笑,终于露出峥嵘的一面:“麻烦你认清现实,不然我有一百种方法叫你死的悄无声息,就跟她一样。”
他指了指地上赵馨的尸体。
楚淮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李斌袖中的手攥紧,却仍是强忍了下来,骆子阳说的没错,他还要靠这群人活命。
“那殷母为什么也死了?”李斌阴沉着脸。
“懦弱无能、纵容恶人行凶本身就是一种罪,”楚淮淡淡道,“试问,如果你在这种家庭环境里长大,你会不埋怨你的母亲吗?”
靳天逸点头:“生前的一点恶念,在死后都会十倍百倍地扩大,原先殷小凤可能只是对殷母心生不满,但化为鬼后,却极有可能‘顺手’杀了她。”
李斌不说话了。
汪雪至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
骆子阳抽了一根又一根烟,呛得不住咳嗽。
楚淮身体差,靳天逸皱眉,叫骆子阳打了个伞出去抽。
天亮了,雨不知不觉停了,这是……最后一天。
今夜午夜十二点,曹府就要举行冥婚……
到那时……
“我们必须回曹府。”楚淮突然说。
李斌跳脚:“我们凭什么听你的!上一个瞎出主意带节奏的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