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鸟边拍水还边像八哥鹦鹉一样说人话:“小望北!醒醒!”
“……”风望北抹了把脸,“小八,别闹……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
“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小八嘎了一声,猛扇翅膀,让自己飞起来,然后飞出了浴室。
风望北又被溅了一身水,他抓过毛巾,擦脸擦头,披上浴袍,也走出了浴室。
凉风袭来,风望北裹紧浴袍,看到阳台上的窗帘在飘动,阳台的推拉门是开着的?之前就开着的吗?不记得了。
“你从阳台飞进来的?”
小八站在沙发上,嘎了一声作为回应。
风望北走过去把阳台门拉上,顺便看了一眼天色,天空已经泛白了。
风望北走回房间里,也在沙发上坐下,望着旁边沙发上的鸟道:“你从北都飞过来的?”
“嘎!”
“你挺行啊,这要放古代,我可以把你当信鸽用。你怎么不跟我爸一起过来?”
“傻B,老子自己会飞!”
“……”风望北抓起沙发上的靠枕砸向大鸟。
小八伸开翅膀挡了一下,不知怎地居然划破了靠枕的面料,雪白的羽绒从靠枕中漏出,满天飞舞。小八愣了一下,接着蹦了起来,用翅膀来回地扇那些雪片般的羽绒玩,兴奋得像个看见冬天第一场雪的小朋友。
“……”风望北伸手接了片羽绒,“小八,其实你是妖怪吧?”
“……嘎?”小八小心翼翼地收起了翅膀,老老实实地蹲在沙发上。
“总觉得你已经成精了。”
“嘎。”
“昨晚我去参加一个很恐怖的宴会,看到很多怪兽,其中有只老虎好像成了精……”风望北说起了夜宴上发生的事。
说到吴不晓有问题时,小八嘎嘎直叫,像是十分气愤;说到姜让在他耳朵上戳了一个洞时,小八立刻跳到风望北的右手边,瞪着它的圆眼睛盯着风望北的耳朵看,还用尖嘴去啄那支小红箭。
“哎,别啄别啄,疼!”风望北捂住耳朵,“我试过了,拿不下来……”
风望北正说着话,小八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拎了起来,然后被砸到地上,扬起了片片羽绒。
风望北目瞪口呆……接着他看到披着黑斗篷戴着黑面具的姜让出现在他面前。
“你干什么!那是我家的鸟!不是夜宴上的!我家已经养了它二十多年了!”
“……”
风望北冲到小八身边,看着地上像块肉饼一样的小八,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姜让走过来,风望北瞪他。
“还没死。”姜让弯下腰摸了摸小八的脑袋,小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复原,撕裂的伤口慢慢长好,瘪下去的身体重新变得饱满,掉了的羽毛重新长出来……
两分钟后,小八重新站了起来,它挤到风望北和姜让中间,以一种威武不能屈的姿势直面姜让。
风望北边擦眼泪边低头看着小八:“好像长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