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快步走到殷战身边,半跪了下去回禀道,「将军,这厮一而再再而三想害您性命,末将只是想替你好好惩处他而已!」

殷战怒瞪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副将一眼,谁也不理,径自走到了寒渊的身边。

看着一地剥落的鱼鳞以及那一丝丝冰蓝色的鲜血,殷战的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一把抱起了寒渊,头也不回地对满屋的人下令道,「你们统统去给本将军自领一百军杖!然後滚出将军府!」

「将军大人,为何如此对待属下啊?!属下也只是为了您好啊!」

副将没想到殷战会激怒如此,他跪在水牢冰冷的地面上大声哀嚎,心中早是悔恨非常!

殷战抱着寒渊缓缓地走到了门口,他听见副将这般质问,这才慢慢停住了步子。

「好一句为何?就因为这只可怜的鲛人是本将军的儿子,这个理由够不够!」

水牢中的所有人在听见殷战近似怒吼的解释之後都愣在了当场,当年关於这位大将军与一只鲛人的传说也涌上了他们的脑海。

莫非那只鲛人真的是……

殷战抱着寒渊一路奔走,也不顾自己本有足疾。

将军府中人看到将军一路踉跄地抱着那只曾逃跑的鲛人回来,不由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阿珠喜得再见到寒渊,不过她看寒渊鱼尾上鳞片斑驳显然是被人狠狠伤害过,心中又是一沈,忍不住便跟了上去。

「快,去叫陈大夫来!」

寒渊此刻因为鱼尾的剧痛以及媚药的作用已显得神智恍然,他茫然地挥动着双臂,轻轻地扭着鱼尾想要逃开殷战的怀抱,而嘴里还在凄楚地呼唤个不停。

「爹爹……爹爹,为什麽不要渊儿……渊儿好难受啊……」

殷战抱着寒渊一路进了自己的卧房,他心疼地看着在自己怀中不停扭动的儿子,终是再也压抑不了内心的感受。

他颤抖着双手抚摸着寒渊那头冰蓝色的发丝,冷厉的目光早化作了千般柔情万般思念。

「孩子,爹爹在这里,就在你身边。我可怜的孩子,以後爹爹再也不会瞒你了。」

陈大夫进来後简单地查看了一下寒渊的伤势,他看见殷战一脸紧张,急忙劝道,「将军大人,您无需太担心,寒渊公子鱼尾上的鳞片剥落虽然很痛,但不算什麽厉害的伤,只需要好好休养一阵鱼鳞便可重新长出来了,至於他身上那些鞭伤也是小事,用上好的金疮药好好涂抹个几日亦会好转。只是……」

「只是什麽?!」

殷战看着拧紧眉峰在自己怀中不断想要挣扎的寒渊,忍不住将对方搂得更紧了一些,结果冷不防寒渊的鱼尾奋力扬起,拍在了站在一旁的陈大夫脸上。

陈大夫捂着自己被拍红的脸,支支吾吾地说道,「只是……寒渊公子显然被人灌喂了极为烈性的媚药,若不能解,只恐会造成他内体燥热灼烧五腑啊。」

「混蛋!」

听到副将那帮人居然用这麽下流的手段折磨寒渊,殷战暗自骂了一句,可寒渊却在他怀中挣扎得更加厉害了,对方的鱼尾使劲地翻摆个不停,前身上挺,一块块鳞片闪着耀眼的冰蓝色光芒。

这副样子乃是鲛人发情时特有的模样,殷战再为熟悉不过。

当年,也有这麽一只漂亮的鲛人在自己的床上挺动着鱼尾向自己求欢。

屏退了陈大夫,殷战纠结地看着愈发不能控制自己的寒渊,对方修长的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搂住了自己的脖子,而那条硕大的鱼尾也开始在自己的大腿上不停摩擦。

「呜……好难受……」

寒渊迷迷糊糊地抱着殷战,似乎身上的疼痛一时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鲛人一族本是喜水喜冷的,但是此刻寒渊一向低温的身体也开始逐渐火热,甚至他的上身肌肤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樱红,更为他添加了几分慑人的美艳之色。

殷战自从失去寒冽这个爱人之後,几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他不再曾有过丝毫爱欲,他甚至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感到任何有关情欲的快乐。

在寒渊鱼尾的不断摩擦之下,殷战感到自己胯间的男根又开始火热地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