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淮一边和他人说笑,一边低声问道,「渊儿,不可胡说,今天来的全是朝廷中的重臣贵戚,哪来什麽坏人!」
寒渊不满地挑了挑眉,抬手指向了一直痴痴望着自己的殷战,也不知道为什麽,这个凶巴巴的男人今天显得好呆。
「就是那个,那个脸上有疤的!」
殷战看到寒渊伸手指着自己,料想对方必定是认出了他,当即便离开桌子缓步走了上前。
「寒渊……」殷战温柔地唤着寒渊的名字,希望能引起对方的注意。
可寒渊看到殷战走过来,却觉得害怕得很,他闪烁着目光,不敢与殷战直视,干脆将身子背了过去。
杨淮拦在两人之间,对殷战笑道,「大将军,小儿没见过什麽世面,还望见谅。」
殷战却是丝毫不理杨淮,只是执拗地伸了手过去轻轻碰了碰寒渊的肩,「孩子,你转过来啊,你难道不认得我了吗?我是……」
现在这麽多人面前,自己是不能贸然与寒渊相认的,殷战硬生生地吞下了後面的话,只得说道,「我是那个给你胖头鱼吃的大叔啊。」
杨淮看到殷战想说出真相,却不敢说出真相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但是他却不想让殷战继续与寒渊更多的接触,省得坏了自己的好事。
他挥手招了自己府中的仆人,吩咐他们将寒渊带回屋中休息。
寒渊巴不得早点离开这喧杂弥漫着酒气的地方,当即对杨淮微微颔首之後,便跟着仆人快步走了回去。
殷战失落地看着寒渊离开的背影,眼里充满了不舍。
他走到杨淮的面前,痛苦而低沈地问道,「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我带走寒渊?」
杨淮终於等到想象过无数次的时刻,那就是──殷战有朝一日也会低声下气地恳求自己。
他面色温和地拍了拍殷战的手,安慰他道,「别急,殷老兄,先吃好喝好,等散席的时候咱们再慢慢谈。」
好不容易等到了散席,殷战急忙撵上了杨淮的脚步。
「杨淮,你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
杨淮回头笑着看了殷战一眼,干脆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笑道,「随我来便是。」
杨淮带着殷战直接来到了自己的卧房,卧房之中早就准备好了另一桌精致的酒席。
看见殷战拄着手杖,神色严肃地站在一旁,杨淮赶紧招呼他坐下。
「来,来,殷老兄,我们坐下再聊。」
殷战皱了皱眉,他心中虽然挂念着寒渊,可奈何对方现在却是认贼作父,让他完全处於了被动之中。
「你有什麽要求,就直说吧。」殷战叹了一声,仍是站着不肯坐下。
杨淮替两人倒了一杯酒,然後拿起杯子送到了殷战唇边,也不直接回答他,只是劝道,「别担心,咱们之间有什麽都好说!来,先喝了这杯酒!」
殷战被逼无奈,只得接过酒杯一口干了。
杨淮狡黠地看着殷战喝下了自己送上的酒水,心中满是得意,对方还不知道这杯酒里早已被他令人下了效力极强的媚药,到时候……可就由不得殷战不从自己了!
「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思,莫非你真的一点不知吗?」
看着殷战的脸色渐渐开始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杨淮终於开始款款道出自己内心所想。
殷战只感到身体一股难言的燥热,他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拐杖,呼吸也变得渐渐沈重起来。
「你对我什麽心思?」殷战有些难受地拉过凳子坐了下来,捂着额头问道。
杨淮起身走到了殷战的身後,他的双手轻轻地搂住了对方的脖子,一股热气也随即喷到了殷战的耳廓上。
「殷老兄,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若你今夜愿与我春宵一度,你要的那只鲛人,我自然双手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