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都说是封魂罐,当然是魂了。不过最底层的魂都是穷凶极恶的鬼哦。在最底层还得封起来,肯定非常可怕,连鬼差也感到棘手的。”
怎么会有人想偷这种东西呀。不,应该说这小偷也太胆大包天了,居然下地狱偷东西。
“我说你还是快点做一个新的给他们。要不我们这边就惨了。”老张似乎对罐里的东西很忌讳,根本不想去捉。
“如果我会做的话就不用找你了。”我拿起一片瓷片,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不能找其他师傅做吗?”
“我想应该做不出来吧。听说这东西是一位创师做的,一般工匠可做不出来。”老张翻动着瓷片,拿起其中一片,“你看,这上面还有他的印记。”
那是罐子的盖,一弯新月中还刻有纹路,相当精致。
“外型不重要啦,你做个一样效果的出来就可以了。”
“废话!”是不是工会的人都一个样?说得那般轻松,自己又不动手。
老张走了之后,我很认真地研究每一片瓷片。甚至用万用胶把碎片拼起来,可惜有些碎片太小,我又不是专业的,无法完全拼好。
跟照片上的一样,窄口,中间圆宽的白釉瓷罐,上面并没有花纹。真的毫无特别之处。除了底部内侧刻有奇怪的图案。
由五个小圆组成的五芒星,但内里还有繁复的花纹和文字。以我的技术肯定刻不出来。我把图案拓出来,希望能借助机器刻。
当收拾碎片的时候,我发现那个破掉的黑木盒内则居然也有一个印记。并不是瓷罐上的新月,而是三条整齐的横线。简洁大气,跟弯月的精细纹路并不相同。
是另一名创师的印记吗?为什么特地为罐子做一个木盒?
盒子不知是用什么木材制的,比金属还要坚硬。我用小刀使劲地刮,上面毫无痕迹。用火烧更是无效。
这盒子真有够厉害,不知当初那位创师是用什么工具把它做出来的。而破坏掉它的人又用的什么办法呀?
毫无头绪,我只好放下手头的东西,出外送货。顺便到处找找看有没有教人制作陶瓷的店子。
下订单的那户人家正好就在昨晚我经过的那片别墅区。有钱人出手就是阔绰,除了货款还付了数额可观的红包。
回去时,我看到一栋别墅前停了三辆警车。还拉起了黄线,还有记者在外面徘徊。当我发现林叔和周正从别墅里走出来时,就知道又有大条的案件了。
穿着制服的人从别墅将黑色的装尸袋抬到车上。家属跟在后面哭哭啼啼。可是我觉得奇怪的是,这附近不仅没有看到鬼差,连一只阿飘也见不到。
正当我准备转身走人之时,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转头发现是一个眼睛眯成一条线,束着小辫子的男子。那人出示记者证,“我是零日报的记者胡黎,想问你几个问题。”
我心里一动,零日报不是那什么报纸吗?但我只想看报导,可不想自己成为被报导。
“你找别人吧。我只是路过,不知道这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搭在肩膀上的手却没有放开的意思,“先别急着走。我们从这条路的摄像头看到你昨天晚上经过这。”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这正是昨晚见到士兵阿飘的地方。不会这么巧吧……
此时林叔发现了我,跟旁边的周正说话。那冰块用可怕的眼神瞪着我。两人走了过来。
我心想,这下子完了,搭上他们准没好事。可是,如果我跑掉是不是会被怀疑做贼心虚呀。
“你为什么在这里?”
“送货路过而已。”
“昨天晚上八点半至九点之间,你到这里附近做什么?”周正拿出笔记本,很严厉地瞪着我,那压力实在让人受不了。
“你什么意思?”
“你最好老实回答。这里的摄像头拍到你昨天晚上八点四十五分在这里徘徊。”
“头儿,别这样,会吓到小朋友的。”林叔拍拍我肩膀,“别害怕,只要老实回答就行了。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