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翎的手略一翻转,轻而易举就挣脱他的掌握,没有给他纠缠的机会。清朗的笑声过后,这人已跃出数丈,拿不到了。
将军骑着有翅的天马,带领左右两名随从保镖,洒脱地驾云而去。云端的行宫向山巅飘去,慢慢远走……
房千岁携楚公子跃下云海,心底浩瀚河山。
指挥使凤大人先他们一步下来,回归时令地上所有人惊叹。这人身着冯翎将军的绣金大红衣袍,手持凤头金杖。
他们离开这几个时辰里,沈公子一直独自坐在阵前,一大片空地上,就地一盘腿,脑袋上还缠了一块布条,不知是管哪个要来的。他的坐骑河马兽百无聊赖地趴在一旁瞌睡。
沈承鹤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表情,双眼泪汪汪的,就好像倘若凤美人回不来了,他就从悬崖上跳下去,一辈子待在大峡谷里,再也不出来了。
当然,如果凤大人当真不回来,沈大公子到时有没有胆量跳崖,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凤飞鸾直奔沈公子而去,掳了这人,骑上河马兽,狠命一抽。
五大三粗身体肥壮的河马兽,这辈子也从来没跑这么快过,被抽得撒开四蹄,挥汗如雨,很快跑回到神都城下。
神都城内外,两军以护城河相隔对峙,赤色、青色旌旗在各自阵中绵延招展,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堂堂指挥使大人,骑着一匹大河马重返神都地界,后面追着浩浩荡荡的水族大军,那场景相当可笑。
凤飞鸾将沈公子置于地上,握住他手腕:“承鹤,你且先回去,不必在此傻等。”
沈承鹤惊问:“你又要干什么去啊?!”
凤飞鸾说:“我有要事未决。你我也以半月为约定,我办完事一定会去找你。”
沈承鹤一听“半月为期”头都大了,最怕听这种话:“别忒么再约定了,老子等不起,现在就走,别再打了!”
凤飞鸾微笑摇摇头:“你放心,不再打了。”
这人放眼一指:“承鹤,我知道你当初大约是从这块地方过来,你现在也该知晓如何回去,也还认得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