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晗原本就挨了掌,血脉发冷,气息微弱,血已顺着嘴角流下一线,滴在地上。
房千岁双眼曝露出一片惊痛,手一抖发力锐减,立时就看楚晗被指挥使大人牢牢牵住,又往另一边拖去。
房千岁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凤飞鸾,你……你想干什么?”
凤飞鸾斜睨着他,也咬出几个字:“想要这个人,怎样?”
指挥使大人在漩涡式的强大龙息面前绷着脸勉力支撑,五官也被拖曳得狰狞变形,帽子披风刮得乱飞,美型都顾不上了。他就是倚仗手里拖住了楚晗半边,迫使对方不敢发大招。
房千岁眼红爆吼:“他没害过你,你何必伤他?!”
凤飞鸾也吼:“我没想伤他,你即刻放手就不会伤到他!”
房千岁目眦绽出红丝血痕,肩膀发抖:“……我不想与你为难,你为难我?!”
“……”凤飞鸾咬住嘴唇,自知理亏干脆就不答话,也不放手。他也不愿道出自己内心最真实复杂的意图心机,也知道那事的纠结和难堪。他本心并未想要为难楚公子,但是为达目的从不顾忌手段。
楚晗:“嗯……”
楚晗剧痛之下泄漏一声压抑的呻吟,却还强忍着不想暴露这时候的无助。他是被两股反向的掌力吸附住,横身悬在半空,脚下无处依托。他全身骨节异动作响,骨头零零散散快要脱臼,肌肉撕裂般剧痛。
楚晗吃力地回看一眼房千岁,眼里没有埋怨只有抱歉:对不起啊,我犯了错拖累你了。
对峙双方每一股施加在楚晗身上的力道,就增加他一分疼痛。
而楚晗每一次痛楚无言地紧蹙眉心,伤的是他,心疼的是小千岁。楚晗哼出那一声,三殿下的心肝肠子肺都要搅碎了。
这样的场面,谁是那个动了情的,谁就被裹足掣肘投鼠忌器。谁用情深,谁伤得就更深。
指挥使大人活了半生不懂情为何物,无恩无报无情无义,在任何仇家面前才真是所向披靡无往不利,只要他永远不对哪一个人动那番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