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眼带酒意红晕:“就是一个妈妈,腻又说的啥?”
楚晗在暗处和亲近人眉来眼去。一个用眼神道,大懒龙,今晚本少爷找你算旧账,我想操你。另一个也用眼神道,少爷,你操得动我?一个又说,内什么糊你丫一脸。另一个说,你来啊,你来糊我啊。俩人眼底风流含水,目光带电,年龄一下子抽回去七八岁,俩小孩似的,故意挑衅对方。
房千岁耳尖听到几人闲扯,脸色突然沉下去,冷眼盯住那几人。原本神采飞扬的银发是随着人走,突然收敛静拢在肩上。
沈承鹤:“就不是一个妈啊!”
房千岁盯着沈公子,一本正经道:“我和小九是一母同胞。”
沈承鹤眼一瞪:“你逗我呢?”
房千岁也怔住:“我逗你干什么。”
痦子八:“呦,这……怎么一回事啊?”
陪酒的随琰公子面色微变,拽住九殿下衣袖:“九爷,我送您回去睡觉。”
其实,老八同志就是随口逗逗小屁龙,和小孩闲扯淡的惬意开心远大于对其他事的探究。沈公子是喝大了,属性本来就是个属二的,说话没有分寸,牛逼嚣张惯了不会瞧人眼色。沈公子与小屁龙带着醉意就呛起来,说话都颠三倒四。沈承鹤显示他懂得多,不是文盲,讲得头头是道:“嗳小孩你俩还别不承认,你们家老头子炕上那点风流韵事儿,全国人民都、知、道。”
“你家龙老爷子,正宫娘娘确实一条母龙,日出一位大阿哥,娘娘座下的嫡长子么,对吧。可是龙老爷子这人,平时也不甘寂寞啊,他喜欢微服私访啊,就跟乾隆皇上似的,动不动哗——下江南了。下江南其实就是采野花去了,谁不明白!有一天小树林里溜达,碰上一头母狼,就把母狼给日了,生了那位特凶残的二阿哥……你家老二叫什么来着?”
楚晗知道老龙二太子名叫睚眦。但他没说出来,这时已经察觉鹤鹤话太多了,人家几个老婆儿子关你屁事?
沈承鹤酒意正high,眼底血丝发红:“然后有一天,龙老爷子天上飞呢,飞着飞着,遇见一特漂亮的大凤凰。是不是九个头的,这一条史书上没写。总之把大凤凰也给日了,就日出来……嘿嘿嘿,日出来姓房的你吧?”
楚晗窘迫地发现,他的房小千岁是在那瞬间勃然变色,整张脸通红,随即又发白。掩藏在酒意下的烈性子,从殷红眼眶里一层一层被逼出来。
桌下一声脆响,房千岁捏断了手里给楚公子穿羊肉串的一根竹钎。
竹钎断掉的一头插进掌心,另一头竟然插到食指指甲缝里。十指连心,这人生生给自己上了个竹钎钉手指的酷刑,好像也不知疼,血从手指缝流下去。
旁人都没注意,楚晗拉住这人手腕,吃惊: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