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头朝下一缠,两条大长腿竟然缠房同学腰上。也不管谁的腰,玩儿命夹紧,保命才是王道。
房千岁累一身汗,脖子青筋凸出:“你,把你那两条腿拿开。”
沈承鹤:“拿、拿不开,要掉下去。”
小白龙也很清高:“是你能碰的吗?快滚。”
这种生死关头,沈大少爷才不要面子,很无赖地小声说:“谁稀罕碰你?你先把我弄上去我立刻就滚。”
随琰上身托着楚晗,一条蛇尾就势往下勾住他家主人,帮房千岁借力。四个人吊在天梯上。
也就这时,凤飞鸾拼尽力气,荡着藤条攀上大伞盖,抓住蛇网的尾端!
整张蛇网被猛地一震,无数条青蛇扭动身躯,狂震狂抖,想要挣脱不速之客,不准有人借光爬上来。其他四人也被颠得东倒西歪,全部挂在半空。
凤飞鸾披散着头发,脸上尚有血痕,往日光鲜华丽的大红袍揉了一层泥土,仰脸低声恳求:“你们拉我上去……”
这人低声下气求过谁?
果然落草凤凰不如只鸡。
楚晗在最上方,未及吭声,随琰已回头道:“拉你上来?大人你说笑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指挥使大人请另走别的路。”
一向温良和气的书生,极少对谁如此冷漠不通人情。北镇抚司深牢大狱中所受之苦,“琵琶弹骨”酷刑之殇,当然要记在神都指挥使的头上。
凤飞鸾吃力地抓住蛇阵尾端那几条蛇,头脸还要拼命躲避试图咬他的蛇口:“你救我一回,之前罪责我既往不咎,以后不与你为难。”
房千岁冷笑:“随琰是我的人,他有何罪?你想将他怎样?”
随琰也淡淡地说:“不必指挥使大人费心了,劳你松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