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完全不够。
第二波药力飓风过境向他们攻城略地,楚晗最后一丝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被烧成灰烬。
当无数虫蚁从浑身每一处骨节缝隙中奔跑而出,奇痒的知觉纷至沓来碾过他的神经,他才终于明白,七穴荡情散中“七穴”二字的残酷。这不是任何一个有意识知觉的活人能够抵挡的痛楚折磨。
最放荡便是最无情。
与情爱已经无关,从头到脚是酷刑的考验。除非就地挂掉,那滋味儿就是生不如死。
人有七窍。越是骨骼清奇身怀异术的人,比如楚晗这类,身上各处知觉原本来就比普通人灵敏百倍,陷入毒性或药力之后受苦也就越深,百倍叠加。
他的眼,鼻,耳,舌尖,下体性器的尖端,都被撩拨得肿胀殷红。嗫咬的酥麻感像电流一样盘旋着同时蹿上舌尖和龟头处,只一下就让他失控叫出了声。
后浪迅速又将这一波发作拍扁在沙滩上。一浪高过一浪的麻痒毫无间断地摧残他意识感官。最尖锐的知觉全部涌向下三路,最终缠住坚硬如铁的性器,盘桓而下,像捂不住盖子的热浪沸水,漾过已呈红肿的囊袋,生生钻入后庭,击中最脆弱无助的一处穴道。
“啊……”他惨叫。
“我……我……不成了……”楚晗语不成声,像要溺水,无法呼吸。
他心里知道怎么回事,知道会发生什么,意识仍然坚强而清醒。越是清朗的意识,更加让身体的失控变得耻辱难当。唯一聊以慰藉的是,身边好歹有个人陪他。
房千岁也是一脸震惊迷乱,直勾勾盯着楚晗在地上扭曲的身体。楚晗从来没有在谁面前这样……
“我……我……你……”楚晗都没能说完,“啊”得泄出他的痛苦。第一声呻吟泄露出去就是止不住的反应,他粗喘着像八爪大章鱼似的缠某人身上,遽然又后仰弓起胸膛,脊背和臀部拼命蹭地。雪白身躯迅速磨出血痕,都觉不出疼。
这是他这么多年最脆弱、绝望的时候。
没有痛感了,全部是如蚁噬穴的折磨。一道道电弧滑入后穴深处,打击他的尊严。他颤抖着抓住房千岁一只手,想往那里塞进去。
但那只手没让他塞进去。
房千岁猛地甩开他,双手捧着他的头,指力快要插到他骨缝里,痛苦又心疼地望着他,眼对眼,近在咫尺。
小白龙那时竟然比他还要无助,痛楚地吻他,帮他撸动下身,想要替他排解药力折磨。
房千岁是一反平时的淡定冷静,眼里有深刻的后悔,内疚,喃喃地不停说:“对不起……我……楚晗……楚晗……”
楚晗拼命摇头,说什么对不起?
这人又是什么时候对谁说过“对不起”三字?
小千岁是想说,楚晗对不起,我不该与指挥使大人负气交手,不该与大魔头缠斗不休,纯属自以为是逞一时痛快,拖累你掉进这条山谷,让你被迫吃这样的苦,我没有保护好你……
楚晗是唯一完全无辜的人,一路就只为救人而来,为挚友之间一腔义气。他又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许多磨难?
房千岁颤抖着一低头含住他的性器,用力吸吮。舌尖舔上红肿的龟头时楚晗整个身体弓起来揉向对方,抽泣着不停插入对方唇舌之前。他眼睁睁看着小千岁埋头在他下腹上这样抚慰他,他知道对方同样受制于奇痒蚀骨的催磨。
他喷到对方嘴里,喘息着大叫,再次恳求般的张开双腿。
他动作很疯狂:“你,你……进来。”
房千岁却痛苦地盯着他,摇头:“不行,不能做。”
楚晗:“什么不能?”
房千岁眼眶通红甩开他的腿,突然嘶吼出声:“不能做!!”
楚晗都烧昏头了:“什么不能做?怎么就不能做?!我……我……”
他再一次被击倒,是被迫放下尊严挣扎着恳求对方。
房千岁带着所有痛楚、愧疚和忿怒对他吼:“楚晗,不能那样做,你疯了吗,不行!你放开我!放开……”
房千岁眼里也是喷薄欲出的药性,这时一把攥住右肩插着的箭羽,竟是拼尽全力狠狠往自己胸口戳进去。
血又喷出来,这人随即狠命一拔,生生将绞在骨缝间的射灵箭拔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剧痛导致瞬间昏厥,房三爷一头倒在地上,半开半阖的眼皮下凝滞着最后一刻的倔犟和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