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手指头让你撅折了嗳!!!……”
“服了服了,宝贝儿,松手……”
楚晗居高临下,把这人压在他的大办公桌上,松开一只手,拍拍对方的脸:“鹤鹤——舒服了?”
沈承鹤甩甩手指头,无耻地笑道:“你每回发怒都这么好看……真美。”
楚晗冷笑:“你再贱,我爆你菊花。”
沈承鹤转转眼珠子,衡量得失轻重,最终妥协似的点头:“……只要是你,本大爷肯了。”
楚晗起身撤开,送对方一个字:“滚。”
沈承鹤拾掇拾掇衣服领子,重新往沙发上一坐,大手一指:“嗳我说,楚晗,你什么时候,能像你爸对我爸那样儿温柔贤淑,那样儿亲密无间啊?你学学你爸仅有的一项优点,就是温柔!!”
楚晗这回是真笑了:“你们一家子都做春梦呢吧?我爸对你爸,他们俩什么时候亲密无间过?!”
沈承鹤哈哈大笑,拉过楚晗的胳膊坐下……
来人沈公子,楚晗的铁哥们儿。他们的爸爸楚珣和沈博文当年就是发小,玉泉路部队大院出身的一拨子弟,少年时代就一起穿军装一起扛木头枪后来一起出人头地,这么多年维系的感情仍然深厚。沈博文比楚珣更早结婚生子,而且这家人很早脱离部队下海经商,赚得盘满钵盈。沈承鹤也是独子,打小就是个祸害,长大了是个大祸害,又贱又渣一个浪货。浪起来是长江后浪拍前浪,迅速就把他爹楔死在沙滩上。
当年,楚珣是自己尿湿了炕不睡,把他家懵懵懂懂吃手指的大文子拖过来,填到湿炕上睡。
后来,轮到楚晗与沈承鹤这一对竹马冤家。学校念书那会儿,俩人同班。每一回都看鹤少唌着脸皮胡吹海扯泡班花妹子,在女票面前扯得天花乱坠双腿抖动,全神贯注的时候撅着腚露出一截后腰。晗少默默在大后方观望,伸手从桌位子里掏出一瓶国际名牌六神花露水,对着他家大鹤鹤露得白花花的屁股沟,从沟嘴儿把六神倒进去……每一回都这么玩儿,一直玩儿到大。
沈承鹤高中毕业,就被家里送到外地军事院校锻炼去了,折磨了五年才放回来。结果军人世家的意志风范丁点儿都没训出来,出来就是一嘴荤话和一身的兵痞气。这姓沈的在充斥着阳刚男人的军营里磨练成一只大妖精。他爸当年只祸害女的,二代沈公子是男女通吃,口味飘忽不定,不知道吃掉多少纯良无辜的善男信女,然后抹抹嘴干净,口口声声说,只有楚晗才是他仰慕多年最青涩纯情的初恋。
沈承鹤说过,“楚晗,咱俩在一起这么多年,老子的菊花都让你腌成六神泡菜了,送给别人也没人要了啊!我什么都给你了,你还不答应我?”
楚晗的回复让沈公子很是伤心,“咱俩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在沈公子眼里,楚晗骨子里极像亲爹,那个特难伺候的楚珣,外表温和内心冷漠,大约是最不容易动心的那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