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向惊怔的阿紫:“……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初恋吗?!”
阿紫一头雾水地摇头:“虽然长得很帅但我不认识他啊!”
秦修看到新郎的脸,这才发觉认错了人,静了几秒回过头,礼堂里的众人被他这么一瞪,全体鸦雀无声。他又回头看了看呆若木鸡的神父,把新郎的手塞给新娘,冷冷地说:“你们继续。”自己扭头走下红毯。
阿彻蹲坐在长椅上,完全呆住了,眼里只映着站在礼堂一侧,眼神急切地四处逡巡寻找他的秦修。
他不知道秦修是怎么想起自己的,但他知道他不该和秦修见面,他已经无法恢复人形,他应该立刻找个地方躲起来,哪怕是钻在凳子底下也要避开秦修。可是看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浑身却像被缚住一般无法动弹。
他着了魔一般看着秦修的视线缓缓移动着,移动着,某一刻终于停了下来。
明明不想被秦修发现,但当秦修的眼睛里框进自己时,却又觉得自己等这个瞬间好久好久了。
他蹲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地凝视秦修沿着红毯朝他走来,只觉得这个人走得披星戴月,走得披荆斩棘,浑身都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主持台上,伪神父在忘了一会儿词儿以后终于大汗淋漓地想起来,再次清了清嗓子,无比郑重地问:“阿宝,你是否愿意娶阿紫为妻,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发现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新郎的语气更轻松也更坚定了,他发觉自己原来爱得比想象中还深。
“阿紫,你是否愿意嫁给阿宝为妻,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女孩看向身边人,狡黠地一笑:“我愿意一辈子欺负他。”
直到被秦修抱进怀里,阿彻才回过神,喉咙里难以抑制地一遍遍喊着秦修的名字,却又羞愧自己发出这样的声音,他已经无法说出对方能听懂的话语。
秦修似乎已经全明白了:“如果你以后都不能说话了,我就学你们的语言,给我两年时间我就能学会。”
贺兰霸看着身边依偎在一起的一人一狗,秦修单膝跪在地上,头埋在大金毛脖子上一圈暖融融的金毛里。他不明白秦修是怎么想起来的,但似乎……也不需要明白了。
“同志们好!!”
礼堂的大门突然又“砰”地一声弹开,众人不约而同回头,以为又有什么变故。在看见逆光站在门口,那个背着阿迪达斯运动包,戴着蛤蟆墨镜,穿着夏威夷花衬衫的山羊胡老头子时,整个礼堂都骤然沸腾了,所有人激动地站起来,连主持台上的伪牧师也慌慌张张戴上眼镜想要看清这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