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狗狗,我们来玩扑克吧!”欧哲伦张开手就变戏法般变出一叠扑克牌,拉着阿彻就要坐下。
阿彻又听见母亲的声音在森林那头呼唤了,摇摇头,森林里有点冷,他双手插在卫衣的衣兜里:“改天吧,我要走了,妈妈在叫我了。”
“哪有啊,我怎么没听见?”欧哲伦席地坐在地上,仰头指了指相反的方向,“我只听见神经病在叫你,你没听见吗?”
“神经病是谁啊?”阿彻一头雾水。
“神经病你都不记得了?神经病就是……”欧哲伦说着也烦恼地抓了抓脑门,“哎呀你明知道我记性差!总之神经病在叫你,我们先玩扑克牌吧,你要走了他待会儿来找不到你怎么办啊?”
“我不认识什么神经病,”阿彻只听见母亲的呼唤声愈加殷切,天色都这么晚了,他也起了急,“我真不能待了,改天吧!”说着不由欧哲伦说什么,挥挥手小跑着朝森林深处跑去。
那呼唤声又带着他一路前进,阿彻蓦然望见森林尽头的光,美丽的浮光像是要将整座森林都托起来一般。他加快脚步走出森林,站在森林的边界,看着前方白茫茫的云海,一座高得看不到头的白色城堡腾云驾雾般坐落在云海之上。
他站在云海边缘探头探脑地朝上朝下看,叹为观止:“哇,这是什么地方啊?”
白雾从脚边缓缓流淌而过,云雾下方露出长长的阶梯,一路蜿蜒向上通向城堡大门的方向。
阿彻踩了两下,发觉下脚很结实,就沿着阶梯往上走,巍峨的白色雕花大门越来越近,目测足有四五层楼那么高,大门两侧是华丽的巴洛克立柱,要三五人才能合抱,柱子顶端雕刻着小天使和流云涡卷,巨门的门扉上一左一右则刻画着两位栩栩如生的六翼大天使,越靠近越是觉得气势恢宏。
阿彻爬得气喘吁吁,心里吐槽着怎么也得整个电梯啊。快要到达大门时,忽然听见上方汪汪汪的狗叫声,他循声一抬头,只见那扇巨门底下站着一个不起眼的身影。
他揉了揉眼睛,看清那只背上顶着一个包的雪纳瑞,不敢置信:“瓦格纳?!真是你啊瓦格纳!!”
卷毛青年蹬蹬蹬地跑上来,雪纳瑞汪汪汪道:“卡拉扬你怎么来了?!”
“我听见我老妈在叫我,”阿彻手抚上华丽的大门,耳朵贴上去听,狗耳朵耸起来,回头对脚下的雪纳瑞笑道,“就在门后!你现在在这里上班啊,守这么大个门!这是什么小区啊,碉堡了,你快帮我开门吧。”
雪纳瑞用鼻子拱他:“走走走,这里没你要找的人!”
卷毛青年贴在门上不走,肩膀用力抵着门:“怎么没有啊,我听得很清楚,我老妈就在里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