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彻帮他戴好手套放下袖子,“这样我们就还能再撑十二个小时。”
秦修点点头,末了问:“好像在下雪?”
“哦,是从我们掉下来那个缝口飘下来的,下好久了……”阿彻边咳边说,声音都成了气声。
“你怎么还在咳?”秦修皱眉。
阿彻就怕秦修起疑,连忙换上一副受不了的口吻:“拜托,这又不是神药,总得过会儿才见效啊,你自己不也在咳?”
秦修听着沈彻一说话就咳得死去活来,沉默了良久:“……我从没听你咳过,你都是用汪的。”
“……秦修,我老早就想跟你说了,”阿彻强忍着体内撕心裂肺的难受劲,哑着嗓门道,“你每次说这样的话,我都特别想打你。”
“嗯。”秦修面无表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过了一会儿,他向后靠了靠,坐直身子,两条长腿分开来,“沈彻,你坐我怀里来。”
阿彻现在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一张口就咳得停不下来,偏偏秦修名堂这么多,他捂着嘴咳了半天:“为什么?”
“你坐进来,我好从背后抱着你,主人都是这么抱宠物的。”秦修说。
“我真想打你了好吗?!”
“那你打我,然后坐我怀里来。”
“……”
最后他还是坐了过去,秦修两条腿收在他腰边,从身后搂着他,头靠在他背上。
阿彻感觉得出秦修很疲倦,已经晚上十点了,对注射了地塞米松的秦修来说还有最后十二个小时,对他来说,只剩下上天的怜悯了。
获救的希望还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