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不懂安嘉冕是个什么意思,还是一头雾水地照办了。
安嘉冕眯着眼看见沈彻果然竖着狗耳朵在偷师学艺,继续道:“好了,这下就掉不下去了,右手抓着上升器,现在抬冰爪往上走。”
沈彻抬起冰爪走了一步,左手又不由自主想拽住绳子。
“不要抓绳子,就跟上楼梯一个道理,你扶扶手只是为了借力,你不是爬着扶手上去的,你是踩着台阶上去的,冰爪就是你的台阶。”
JASON心说这些话这么精辟你怎么没早跟我说?非得看我在攀岩俱乐部摔得满头包?
冰壁上方的向导在催促,安嘉冕最后看了一眼,掉头蹬蹬蹬几下干净利落地踩着冰爪爬上了近乎垂直的冰面,被甩在后面老远的JASON愣了一会儿才醍醐灌顶,回头朝下一望,刚刚还在绳子上玩命的沈彻这会儿已经掌握到窍门,蹬着冰爪一连上了好几步。
律师先生仰望着已经在冰壁上方准备下降的安先生,一脸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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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去铺设路线绳的夏尔巴人当晚安全返回了,营地里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庆祝会,安嘉冕没有参加,一个人在帐篷里看书,JASON喝了点美国佬慷慨赠与的威士忌,有点反胃,站在帐篷外吐了一会儿,然后感到有人友好地顺着自己的背,还体贴地递来一杯热开水。他回头正要说THANKS,一回头就后悔了——小麦卷青年那一口灿烂的大白牙在夜色中特别显眼。
JASON没办法,跟个玩躲猫猫被逮到的倒霉鬼一样认了命。沈彻蹲在他身边,回头沮丧地看了一眼帐篷里安嘉冕翘着二郎腿看书的影子:“我是不是什么地方得罪安少爷了啊?”
JASON心说你哪里得罪他了啊,他对你好着呢,不就是不理你吗,我还求之不得呢。“你肯定没什么得罪他的地方,”他喝着开水边醒酒边道,“要真得罪了他,不用你去找他,他也得上赶着来找你。”
“那他干嘛装不认得我啊?”
“可能他心情不好吧。”
“那你干嘛也装不认得我啊?”
JASON面对着斜着眼瞅着他的卷毛青年,语塞了一会儿,喝了口水:“……可能因为我老板心情不好吧。”
阿彻一脸同情地拍拍JASON的背,又小声问:“我们在这儿说他的坏话他听得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