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沈彻要扭捏半天,结果没想到一会儿,那根毛茸茸的狗尾巴就从缝隙里钻过来。
阿彻刚把尾巴塞过去就被大力地一扯一捏,狗青年吃痛地捂着屁股:“哎哟你轻点啊!”
秦修没应他,只是过了一会儿从缝隙那头递过来一只白色耳塞。
阿彻接过耳塞果断扔进大耳洞里,摇着尾巴道:“就你这心态咱们肯定死不了!”
缝隙那头低声“嗯”了一声,秦修把音量稍微开小了一点,点了播放:“沈彻,你只要睡觉就好了,醒来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秦修略显沉闷的声音淹没在木吉他熟悉的和弦里,阿彻蓦地认出耳熟能详的旋律,那是一首他找了好多年的歌。小修用爱华随身听放给他听过的歌,本来以为已经找到这个人就应该释怀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女歌手的歌声响起,好像又被带到那一刻,即将分开十六年的那一刻,鼻子一下就泛了酸。
I wish I had someone who suddenly arrived我希望某一天遇见一个人Show me how the flrow带我看那些花朵e out in the winter field如何从隆冬的土壤中破土而出I wish I had someoeo my heart我希望某一天遇见一个人,温柔地对我Someone who shares me precious time和我分享我最珍贵的时刻Somedayyou’ll find me in the hands of the wind有一天你会在徐徐微风中遇见我Somehow you’ll lead me to the warmer night那一天你一定会带我去往温暖的夜Somedayyou’ll find me in the hands of the wind有一天你会在徐徐微风中遇见我Somehow you’ll lead me to the warmer night那一天你一定会带我去往温暖的夜Love you best最爱你了Love you best最爱你了
在灵犬镇的小山上,他和小修并肩坐在大岩石上,看着夕阳一点点落到地平线下。随身听没有循环功能,每次听完一遍,小修就咔哒按一下,再咔哒按一下,他好奇地睁着狗眼睛看卡带在随身听里刺啦啦旋转,然后那首熟悉的歌就又回来了。
可惜时光不能倒带,你和我都只能听一遍,它让我把一日的幸福记挂一生,也让我把一次的错过铭记一世。
也许这就是和秦修待在一起的最后一晚了,他多想告诉他从前的事,但最终还是决心至死不说,只是闭上眼轻声问:“你能一直循环这首歌吗?”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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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缝隙那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秦修停下音乐,小声问:“沈彻?你睡着了吗?”
竖起耳朵,能听见专属于这个人的呼吸声,一下下,大狗一样,睡得特别安稳。
秦修趴在缝隙前,沈彻的背挡住了缝隙,想看他的脸却看不见,他把手指伸进缝隙里,轻轻挠了挠小麦卷热乎乎的背,他知道沈彻这段时间在为他想办法,这家伙不分白天黑夜地折腾,是真的很累吧:“……地震你都不会醒,爆炸应该也不会醒吧。”
本来是想一直待在这儿的,奈何突然有些尿急。
十分钟后,北极熊好不容易找到半坍塌的洗手间,踏着一地瓦砾走进去,找了个还算完好的小便池,总算解决了个人问题,边拉裤链边想,难怪都说狗没有电线杆会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