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吗?”瓦格纳问。
“没想通!”小狗崽很骨气地扭过脖子。
瓦格纳哼哼两声自个儿走了。
月上树梢,这回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阿彻只能狂舔爪子。茶杯猪踩着小碎步走过来,抬头问:“小哥,你想通了吗?”
“没想通!”卷毛狗闭着眼睛一口答。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金毛狗还是没想通,妞妞睡不着,一睁开眼就看到一轮明月下赫然吊着一只狗,配合着猫头鹰的叫声,画面特别凄凉。
瓦格纳半夜又踱到树下:“再问你一次,想通了没啊?”
阿彻闭着眼没说话。
雪纳瑞在心里摇摇头,转身正要走,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嗷呜呜小声气的声音。
“有一次我也以为小修不要我了……”吊在树梢的小狗望着月亮轻声说着,“我难过了好久,也想过不再去找小修了,可是到最后才知道,小修根本没有不要我。没来找我的那几天,小修一直在攒钱,给我买了好大一栋狗房子。我只在国外的电视里看到过那么漂亮的狗房子……”小金毛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在回忆,“蓝色的尖屋顶,屋顶上还有一片片瓦片的形状,门是圆拱形的,门外还有一个小露台,门上挂着一块骨头门牌,还有一扇红色的小窗户,特别好看。房子很大,都能装下三五个我了……如果小修要抛弃我,又怎么会买那么大的房子呢?”小金毛的尾巴轻轻摇了一下,“小修一定是想象着我长大后的样子买那栋房子的。”
瓦格纳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我已经错怪了小修一次,不想再错怪第二次。”阿彻说,“瓦格纳,我知道你和妞妞是为我好,但是如果你们想让我想通的,就是这样的小修不值得我去寻找,那就不用再来问我了,”阿彻眯着眼,小爪子轻轻放在胸前,“我永远也不会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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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又饿又晕的阿彻醒过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铺满枯叶的地上,小狗崽一骨碌爬起来,不敢相信自己被放下来了。
一只生红薯滚到他面前,瓦格纳闷声闷气地说:“快点吃,吃了上路。你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阿彻一天没吃东西,跳起来就扑向那只红薯。抱着红薯滚来滚去地啃完,总算满血复活。
将红薯皮都吃了个精光,阿彻竖起耳朵,似乎已经能听见远处庚林市车流滚滚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