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铁低下头,撩起黑布衣衫。初时,似乎无甚变化,可慢慢的,他的腹部开启了一道窄缝,从那里头,竟然钻出一个血红的活物!那东西像是有灵性似的,先是瑟缩着出来探了探,随后见主人并没有用手来掐他,便大了胆子越伸越长,最后长至成年男子两掌之距,乖顺地贴着陶铁的手,撒娇似的舔动。
陶铁将一根长长的发丝,一匝一匝,缓缓缠绕上了那长舌。那是齐魅的发丝,方才为他梳妆时,他刻意存的。舌头像是喜欢极了那根青丝,欢欣鼓舞地扭动起来,就仿佛一个馋嘴的孩童,终于讨要到了朝思暮想的糖丸。
“唔……慢一点,你别……吐得这么急……”
这真是一方奇景。随着舌尖顶端张开的小孔,涓涓地泌出粘稠的无色清液,陶铁脸上的神情,竟也如欢好时一般陶醉。他万分享受地眯起了眼睛,抑制不住发出低哑闷哼,甚至勾着指头,禁不住地在那根舌头上抚弄。
“你就这样,闻闻他发上的香气,爽一爽就好……我不能,让你操`他……我说过,他是我的人……就只能属于我一人,知道了么,饕?你别……惹我生气,我就不会惩罚你……每次罚你的时候,我也很痛很痛……”
只可惜齐魅看不见。但这情形,却被正巧进来的另外一个人,撞了个正着。
第26章 琴音斗舞
高台之下,人头攒动,鼎沸和喧哗,汇集成一片的透着兴奋的人海。人们口里高喊着两位花魁的名字,眼里闪着急不可待的光,搓手踮脚,堪堪巴望着二位美人的亮相。
毕竟,雌花与雌花斗艳,雄花与雄花争奇,那是古往今来、花街里巷常有之事,人们早已习以为常;但雌雄二花同台相斗,实在是百年难得一回见的花坊盛事。
一旦得胜,便是扬名立万之事,因此,擂台得到南、花二馆两位主事的大力支持,在前排设了贵客专席,有钱的公子老爷们,便可坐于其间,边品茗、边以最近的距离欣赏。
而没钱的里坊大众们,就只得站在后排,里三层外三层地拥着。甚至有不嫌累的,还站在他人肩头叠起了罗汉,边翘首盼望着,边向最下头瞧不见的那人解说。
“柳凌烟!是柳凌烟出来了!”不知是谁率先这样喊了一声,众人都安静了。大家纷纷睁大了眼睛,欣赏这位女花魁的芳姿。
今日的柳凌烟,一身紫霞霓裳,额前缀一九珠华胜,金钗挽发、步摇生光,亭亭落步于四尺红台之上,略有一些上扬的柳眉间,透着出师必捷、志在必得的凌人盛气。
她走至中台,朝着台下众人扫视一圈,挑眉讽道:“哟,难道是今儿个风大,把咱们的魅官儿给吹跑了,寻不见来擂台的路了么?”
“哈哈哈!”台下柳凌烟的支持者们,纷纷发出了捧场的大笑。
遂而又有了一些嗤之以鼻的反对声:“切,魅官儿一定是有事耽搁了片刻,柳姑娘不用这么嘴上不饶人吧?真功夫,可要见在手上、和脚上!”
柳凌烟横眉倒竖,吊睛向说话者望去:“行!本姑娘今天就让你们好好开开眼界,看我花馆第一,是不是浪得虚名!来人,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