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把抽烟的冲动压下去。

如果不是林豫北怀孕了，他已经说不定抽了多少根烟了。

“别走……”林豫北在睡梦中呼喊，不知道是对谁说的，何南峤决定了，如果这句话后面叫的名字是杜清风，他立刻就下令找理由让杜家配合调查，把杜清风弄进监狱再也别想出来。

还好后面林豫北并没有说名字，无形之中算是救了杜清风一命。

林豫北的手在被子外面胡乱地抓着，何南峤过去握住他的手，林豫北一下子就被惊醒，睁开眼迷茫地看着何南峤，眨了眨眼，好像搞不清状况。

缓了半分钟左右，何南峤正想让他吃药，林豫北就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何南峤：“……”

林豫北刚才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上辈子，看清了面前的人真的是何南峤后才放松下来，把脸埋在他怀里发泄自己的情绪，手抓着他的后背想要用力，却隔着衣服摸到了何南峤身上的绷带。

这更加重了他的真实感，林豫北在他后背摸了摸，何南峤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半天没说话，让林豫北自己调整。

林豫北额头上的汗水把他衣服都沾湿了，何南峤有心想给两个人都换身衣服，可惜林豫北一直沉浸在莫名的情绪里出不来。

“怎么了，做了什么噩梦？”何南峤在他耳侧问道，“能和我说说么？”

林豫北梦到的是上辈子被杜清风和林煜宁囚禁起来的日子，暗无天日的黑暗，让人心生绝望的生活，都在不断击垮他的心防。

“我、我怕黑。”林豫北犹豫了半天也只吐出这几个字。

何南峤心里奇怪，之前睡觉什么的一直都是关灯，也没见他害怕，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只是轻声哄着他说：“好，那我们以后睡觉留一盏灯好不好？”

“你会离开我吗？”林豫北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迫不及待地问了另一个问题。

“不会，不离开，一直和你在一起。”何南峤给他承诺，想让他安心，又补充说，“除了死亡，不会离开你。”

“那你是不是讨厌我？”林豫北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你一定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