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峤作为晚辈这样对他,林客朗若是非要挑理也不是不行,可他觊觎何南峤身后的势力,也不敢挑衅何南峤。毕竟不是同一个圈子混的,人家才是真正的上层社会。
不一会儿,林客朗就又调出了一份清单出来给何南峤过目,现在东西都齐了。
何南峤比较满意,而且还贴心地说:“妈妈生前竟然给宝贝儿留了这么多,真是用心良苦,既是如此,我在多添点聘礼吧,不能委屈了。”
何南峤一下子就把话说死了,虽然何南峤说了添聘礼,但是林客朗原来想说的,这里面还有林煜宁的东西这种话给堵了回去。
林豫北看林客朗说不出话的样子心里畅快极了,他跑到林客朗身边给他揉了揉肩,就差声泪俱下了,“母亲走的时候我还小,等我长大了又进去了,一直没能尽孝,现在又要结婚了,以后就没机会了,真是可惜。”
“可不是,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怪我没教育好你让你犯了错。”林客朗不知是真的伤心还是只是演戏,脸上竟然也露出了难过的神色,看上去像是在怀念亡妻。
可惜的是林豫北心里只有冷笑,他实在不觉得一个在妻子去世不到三天就把女人领回来的人会有什么爱情。
“以后啊,要多回来看看我们,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要是难过了就来和我们说,爸爸永远都向着你。”林客朗语重心长的样子好像在担心出嫁的女儿,他握住林豫北的手,抬手抚摸他的头发,一张脸上写满了沧桑,“要好好过日子知道吗,要和阿峤好好的,闹了矛盾就让一让,别把少爷脾气发出来。”
林豫北笑了笑,也许是因为志在必得,脸上多了些血色,他说:“父亲你忘了,我在监狱那么多年,早就没了什么少爷脾气,剩下的啊,都是些……”
他刻意凑近了一些,贴在林客朗的耳朵边说:“都是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本事,比如……”
林豫北还没说完就被林客朗打断了,“小北,我知道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但是……”
“父亲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是让我受苦呢,这应该是一种锻炼。”林豫北继续给他揉肩,用不紧不松让人舒适的力道,林客朗有些放松,但是又不敢放松,因为林豫北下一句话就是:“再说了,父亲都说了会给我丰厚的彩礼,这也是一种补偿,父亲这么疼爱我,一定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林豫北这不阴不阳的语气让林客朗差点说不出话,他头一次觉得林豫北有种阴柔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豫北就长成了这样,进去的时候还小,出来的时候已经成年,尽管例行公事的去看过几次,但也只是匆匆见一面而已,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林豫北有时候都在想,午夜梦回的时候,林客朗有没有一刻曾感觉到愧疚,感觉到对不起他,感觉到自己错了。
“回来吧,别累到了。”何南峤看着林豫北的手放在林客朗肩膀上就觉得碍眼,林豫北的手除了他不应该碰别人。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何南峤自己也惊了。
不过才相处了几天就生出了这种占有欲,未免太过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