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第一次见于又龙,但于又龙看他时眼神里的仇恨,让沈危差点以为自己是不是梦游中杀了他全家。
叶渡出身西部战区,很早就和于又龙认识,沈危回圣都见到叶渡时提起于又龙,叶渡只说了几个字:“此人不可交,欲求太多。”
于又龙被开除军籍,判刑六年,从他一个情妇的供述中找到的一处别墅里,现金挖出来半卡车,还有众多的贵重物品。
于又龙相当谨慎,为恐怖组织提供便利可不只是自毁前程那么简单,所以他几乎没有留下硬性证据,但来自方方面面的旁证只要智商没问题,都能看出来于又龙曾经干过什么。
但法律就是法律,要的是扎扎实实的证据,沈从澜最终也只能从于又龙无法解释来源的天文数字的金钱入手处理他。
于年宗在得知儿子被判刑后,吞枪自杀,他留下一封遗书,为儿子喊冤,他认为自己的儿子只是贪图金钱富贵,不可能叛国。
沈危听到于年宗的死讯后,曾问过沈从澜于年宗的反应,沈从澜说:“别提他,那就是个畜生。”
沈危的感觉和父亲一样。
十年过去,沈危再次见到于又龙,他们依然是彼此的敌人。
“让我看看你最终变成了什么东西。”沈危把意识散开,笼罩大半个军区大院,心里喃喃地想着。
可是,他等了大半个时辰,不但没有看到于又龙的身影,甚至连他的精神异能痕迹也感觉不到丝毫。
“他们的地下通道居然不是回军部的吗?”沈危不解,把意识笼罩范围继续扩大。
而同时,青安军部高层长官居住区,一个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两个人影坐在沙发上,一个特别瘦弱的身形躺在地板上。
“你确定沙家村进了不该进的人?”女人甜美的声音说,“如果没有,让他多少缓一会儿,要不万一他累死了,咱们也不方便。”。
“我说了有就是有。”男人十分不耐烦地说,“我在院子里时,就影影绰绰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气息,在我进入地道的瞬间,我又看到窗外有一个人影。安娜,我感觉到了危险的味道,所以他必须一直维持着空间。我跟你早就说过了,只要我不允许,他想死也死不了。”
姚安娜柔声道:“我知道他死不了,我只是担心他如果持续透支,会不会对以后的异能发挥有影响。”
“有就把他回炉重造,不就是一个空间异能吗?特么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娇弱?”男人的声音不大,语速不急不缓,却有一种让人颤栗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