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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刚说完,我就听到汽车的声音,妈妈说,得等车子过去,因为去忘川河,不能让别人看到,看到,我们许的愿就不灵了。”
沈危把落在卫不争头发上的胭脂红花瓣拂去:“以后,我会孝顺爷爷奶奶的。”
卫不争说:“可能因为我体质特殊的缘故,我记得很小时候的事。记得那个小孩被送到我们的出租屋时,我妈妈高兴地像过节,那个小孩的妈妈走后,我妈妈对我说,‘阿逸,只要妈妈把这个弟弟养得好,以后,就会有别人让妈妈帮忙看孩子了,以后,妈妈就有钱给你买蛋糕和新衣服了’。
记得我两岁生日时,妈妈给我蒸了个大馒头,当生日蛋糕,上面插的是那个小孩过生日时多出来的蜡烛。
记得在医院,那个小孩的父亲手指指在我妈妈额头上骂;记得十里村一个女人,对着我妈吐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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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生日那天,爷爷和奶奶跟我说了半天我妈妈,他们让我不要忘了她,让我长大如果有了本事,想办法对我妈妈好一点。”
沈危问:“如果再见,你还能认出妈妈吗?”
卫不争微笑着看他:“不用看到,我就能认出她。”
沈危看了卫不争片刻:“桑园,赵季礼家?”
卫不争微笑点头:“我闻到了我妈妈的气息。”
沈危坐了起来:“你当时怎么不说?”
卫不争说:“当初,爷爷把我们家的地址和自己的姓名都留给了我妈,让她想我的时候,只管来看我,我上高三时,她还去学校看过我,偷偷看的,我看不到她,但每次她去看我,我都知道。”
沈危说:“妈妈她不愿意打扰你的生活,现在,你决定也不打扰她?”
卫不争说:“看情况,如果她很幸福,我就不打扰,我今天感觉到她的气息,觉得她至少心情不差,我一天都不愿意等地要杀了宫奉民,就是想让她能多一分安全。”
沈危长舒了一口气:“明天,咱们过去,把妈接到寿星峰或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