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微笑着停下脚步:“你们居然还记得有约定?呵呵,真不错,那昨晚上你们进我的地盘杀人放火该怎么说?”
左边个子高的那个人急了:“你怎么血口喷人?粮食现在这么金贵,我们就算再怎么意见不和,就是……对丧尸的处理意见不一样,也不可能干那种事。”
沈危挑眉:“不是你们?平民百姓谁他妈三更半夜零下二十多度还顶着六七级的大风跑几十公里来放这么一把火?”
高个子脸都涨红了:“平民百姓不会,你也不能就一口按在我们头上啊?”
沈危说:“在我眼里,在我那些弟兄们眼里,只有你们有嫌疑。”
右边的矮个子伸着脖子吵:“有嫌疑也不是我们,我们吃饱了撑的?三更半夜冻得要死去烧别人的仓库,那仓库里还都是粮食。”
听到声音围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
沈危懒洋洋地靠在身后的泥坯房上,歪着头看了矮个子几秒钟,点点头:“你说的也对,你们也看了几个月粮库了,对粮食也应该有点感情了,应该干不出这事儿。”
他忽然换成了老朋友聊天的模样:“那你们帮我分析一下,烧我们粮库的人是怎么想的?就现在这状况,明年是不是能有收成还两说,等开了春,老百姓家的存粮吃完了,咱们这粮库肯定就是他们唯一的指望。
我们粮库没了,剩下那点粮食,肯定是紧着我们自己的士兵用,老百姓基本就剩死路一条了。烧我们粮库的人,他们的家人亲戚同学朋友不需要吃粮食吗?”
对面的人都看着他,没人接话。
沈危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继续自说自话:“据说全国各地,咱们这样的粮库好几百个,如果都遇上昨晚上烧我们粮库的这种王八羔子,平民百姓就真没活路了。”
他仰头看了看天,站好,拍了拍后背的土,冲一圈人摆摆手:“既然不是你们,那我就走了。”
他说着,就沿原路往回走,走出几步后,他忽然转身,一抬右手,超过三十平方米的一片白色火焰乍然出现。
目送他离开的人群“轰”地一声就散了,中间的三位长官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叫:“你不是已经知道不是我们了吗?”
沈危收回右手,火焰缓缓消散,他笑着说:“我是想告诉你们,如果我要烧你们的粮库,分分钟钟的事,但我几千名弟兄和父母家人都还指着这个粮库活命呢,所以呢,你们尽可以放心,我不会派人来偷袭你们,你们晚上可以安安稳稳地睡大觉。”
他说完,转身,摆手,绕过一排仓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