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危横竖不肯去,说他们明天就要走了,他有很多事,必须和卫不争商量。
王政清和项蓁也不欢迎沈危,说身边有个长官,想发个牢骚都得悠着,太憋屈了,坚决要把沈危送出去。
卫不争去爷爷奶奶房间,看着他们上床,平时都是奶奶睡里边,今天他让爷爷靠里睡,他要给奶奶做点治疗,只是,因为奶奶已经变成丧尸三个多月了,他不确定自己的治疗有效果,所以没说,就是坐在床边,拉着奶奶的右手,陪着爷爷奶奶说了两个小时的话。
中间,奶奶对爷爷说:“不争一回来,我觉得哪儿都好了,这会儿,我浑身都暖洋洋的,比泡热水澡还舒服。”
卫不争说:“今天你们太累了,我也有点累,明天,等沈危他们走了,我给你们弄水,你们好好洗个澡。”
奶奶高兴地答应了,她原本是个非常干净讲究的女人,即便在乡下农活比较多,家里还要做豆腐,非常忙,家里家外她也总是拾掇得干干净净。
看着奶奶睡着,卫不争把自己的保温杯召出来,放在桌子上,小声对爷爷说:“晚上渴了就喝,让奶奶多喝点,没有了您使劲喊一嗓子,我马上就过来。”
爷爷没有了在大家面前的精神,歉疚地说:“我们俩,连累你了。”
卫不争说:“没有你们,我这会儿连骨头都没了。爷爷,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还有连累的说法吗?”
爷爷笑着点头:“是我老糊涂了,胡说八道,你别放在心里,快去睡吧。”
离开爷爷奶奶的房间,卫不争在走廊里站了好几分钟,才往自己的房间走。
他房间里还亮着蜡烛,沈危躺在被窝里,右手在外面,手里在玩一把枪,就是他感染上忖心乌冲时,交给卫不争,让他了结自己的那把。
看到卫不争进来,他把枪往枕边一放,把被子掀开一边:“快进来,被窝儿给你暖好了。”
卫不争解着防寒服的扣子说:“四条被子,一人两条,正好,我不习惯和人一起睡。”
沈危把被子掀得更高点:“在这么困难的时期,浪费资源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快快快。”
卫不争转身抓住被子给他掖在身下,走到靠墙的铺板前,拿起两条被子回来。
沈危侧过身,一副失望的样子看着他,说话却是笑着的:“明天我就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对我一点都不留恋吗?我可是一想起要和你分别,就肝肠寸断呐。”